舉著書指了幾棵草藥。
小貓狐心不甘情不願地叫喚幾聲,甩甩尾巴跑出山洞。
安千又一把抓過泥娃子,軟呼呼的泥娃子捏起來超級舒服,同樣找到了適合泥娃子的方子。身為貓和狐的結合體,小貓狐的嗅覺和靈敏度都非常高,沒過多久就找到了安千要的草藥,然後又被安千派遣出去找另外一組草藥。
安千將草藥碾磨碎按在吸血鬼身上,從揹包中取出繃帶纏繞:“好好休息,明天會好點的。”
然後又將剩下的草藥做成丸子遞給道葉:“吃掉它,對咳嗽和傷勢都會好一點。”
道葉點點頭毫不猶豫將丸子吞下,這時小貓狐又叼著幾棵草藥從洞外跑進來。
安千取下草藥,挑出幾株做成丸子讓泥娃子吃掉,然後又取出其他草藥碾碎敷在泥娃子的傷口上,剩下的草藥同樣做成另一枚丸子遞給心夙。
心夙猶豫了一下,但想到三人都用自身血脈啟誓,如若違背,血脈、魂力、虛像、虛影都將崩潰,也就放下警惕心將丸子吞下。丸子入口即化,但心夙明顯感覺到一股清涼從食道湧入胃部,然後從胃部的經脈通往各個地方,修復她受損的地方。
看心夙流露出舒服的神情,安千鬆了口氣,他原本還擔心憑他這半調子的醫術會折騰死人,罪過罪過。
夜晚是獸族最為的時候,蕪族頭長犄角,那麼他是否可以將其劃分到獸族一類。
“今晚我守夜,你們好好休息。”安千思索了一會說道。
“麻煩你了。”道葉感激地說道。
安千搖搖頭,站起身來走出山洞。一副累趴了樣子的小貓狐一骨碌起來,跟著主人屁顛顛地向洞外走去
安千盤坐在洞口,靠在洞口的石壁上,仰望天空。山峰裡的天空沒有繁星,許是被罩在山峰外的光屏遮擋了,只有一輪明月在空中高掛。
不知道安格修怎麼樣了,那個喪心病狂的人類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還會變成巨獸,一定不會被幹掉的。
獨自在一個環境的時候總會想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安千看著那一輪明月突然有些傷感,如果是幾個月前,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變成人,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手會沾上鮮血。
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回到原來的世界,還有沒有可能見到小主人、哥哥還有媽媽。
他羨慕心夙和道葉,即使他們身上揹負著沉重的責任,但是他們身後有家,有族人,他們的根在這裡。跟他們相比他算是什麼,屬於貓族還是狐族,不,他是自成一脈的貓狐族。在罪城這個地方他就像沒有根的浮萍,隨波逐流。
安千不禁想到自己的先祖,那隻從清河逃亡到罪城的貓狐,它是否也同他一樣仰望明月時會有各種思緒?只是先祖它身後有追殺,前方是迷霧。
想著安千扯下身邊的一棵草,手指在草上打著結釦。天厄,天,天命,厄,厄運。天厄如它的名字一樣,有著一種能力這種能力讓他們可以進行詛咒和祝福,篡改他人的天命給予祝福,掠奪他人的好運換予厄運。
只是這項能力需要魂力的支援,魂力越強大效果越好,能施行的詛咒和祝福越強,這就是天厄在自己世界立足的根本。
隨著草結的編織,安千的指尖溢位點點黑光,黑光纏繞上草結,原本暗淡的墨綠色鍍上一層黑色,這黑色不溶於黑暗,在黑暗之中發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我祝願我的母親不受災難病痛侵擾。”他如今身在異鄉,可能永遠無法回到家鄉,永遠顛簸流離,他能做的就是祝福自己的母親,用這綿薄之力盡自己的孝道。
草結環環相扣最後編織成一隻擁有九尾的貝拉多爾貓。也正如安千在黑暗交易會上說的,他的母親比十尾的閻熔好看了不知多少倍。沒有狐狸的媚色,模糊的眉宇間帶著慈祥,鏤空的眼睛彷彿靈動,靜靜凝望著安千似乎有千言萬語,卻最終化為一個溫和慈愛的眼神。
“我祝願我的哥哥道路暢通順利。”他感激大哥在兒時講的故事,三哥做的事,兒時不明白,可是經歷得多也就懂了,每隻貓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選擇,他能做的就是祝願哥哥們選擇的路永遠順利。
安千扯下三根草,專注地編織著,沉穩卻帶著寵溺眼神的大哥、笑容痞痞的二哥,溫和的三哥,看著掌心的三隻貓咪,他願留在心底的是最初的純淨。
“我祝願我的小主人幸福快樂。”他忘記了車禍後所有的事情,但他祝願小主人能夠活下來,能夠幸福,能夠快樂。
再次扯下一根草,編織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