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從練武場上趕赴過來。他一邊扯下沉重的頭盔噹啷一聲扔在地下,一邊興致勃勃的打量著堂下身材瘦小的要離:“我聽說了,姬光找你切磋劍法,結果不慎被你刺傷,那小氣鬼因此抓了你全家,還把你趕出吳國?”
“是。小人要離乃無錫人氏,因冒犯了吳國國主無法存身,聞說公子乃天下一等一的豪傑。又與吳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故前來投拜公子。16K小 說網”要離跪在堂下,不慌不忙朝慶忌行了一禮,將事先準備好的話語一一上稟。
隨身的衛士正忙不迭的彎腰拾撿慶忌隨手扔下地一件件裝甲,因為就在這轉眼功夫,他那位不拘小節的主子已經迅速把自己脫成了赤膊。慶忌抓過架子上的綢布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要離一眼:“哦?你也知道?那膽小鬼自己縮頭不敢出面。只會找人用卑鄙的手法刺殺我父王,自立為吳王之後又派人追殺於我。迫於他那邊是籌備已久,一朝突然起事,而我這邊倉促間手下人手不足,準備又不夠充分。我才不得不帶人逃到外公這裡來。”
慶忌甩下擦汗的綢布,提起案頭上的青銅酒壺咕嘟嘟一氣飲幹,大量運動造成地乾渴得到緩解之後才扔掉酒壺,以手背乾脆的一擦嘴,慶忌咧嘴一笑:“我現下雖然人在衛國。每日裡卻也仍有許多勇士與從前的門客慕名來投,外公身為衛國君主,也不會讓我就此受制於人。姬光王位雖然暫時到手。也不會坐得很穩當的。須知大丈夫可進可退,這筆帳,遲早有一天我會帶大軍攻回吳地,從他姬光手裡全副討回來!”
說完這番話,他眼珠靈活的一轉,將興趣轉回一言不發地要離身上:“話說回來,姬光那廝雖然是個懦夫,到底從小有名師指點。劍法的底子是不錯的,即使和我過招也能勉強支援百餘回合不倒。你既然能傷到他的手腕,想來功夫底子不錯,來來來!不如你也過來和我比劃比劃!”
要離沒有抬頭,只是平靜道:“要離恐怕會令公子失望了。”
“為什麼?莫非你被姬光嚇破了膽。WAP。1 6 K不敢再和我打?”慶忌皺起劍眉,英俊的臉上露出輕蔑地神色。
要離微微一笑。慢慢直起身將空蕩蕩的袖管擼起現給慶忌看:“姬光派百餘人追殺我於國境上,我雖保得性命衝出重圍逃亡到衛國,卻在搏鬥中被砍去一臂,如今只餘左手……怕不能令公子盡興了。”
慶忌心思單純,事前聽過下屬的彙報,此時又看了要離創口,便對他所言深信不疑。他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喝道:“好勇士!與百餘人纏鬥尚能脫身到我處,可見武功之精,鬥志之勇!不亞於我矣!”
他興致大起,走下堂去親手直接扶起要離,又朝帳外喚道:“來人!快將好酒好肉呈上來,通知各門客勇士到我帳中聚餐,我要將這位壯士引薦給其他兄弟!”又回頭對要離朗然一笑:“我頗看得起你!你跟著我!今日起就是我三軍地總教頭!”
要離嘴角動了動,有些意外,他躬身遲疑道:“承蒙公子賞識,實在不勝惶恐。然而要離一介鄉野之士,如今又斷去一臂,形同半廢……只恐擔當不起公子重任……”
“英雄不論出身!你右手雖斷不便打鬥,卻不妨礙施展本事,亦可替我訓練兵士,提高普通兵士的武藝。且除你之外,我這裡還有許許多多投奔而來的勇士,一會兒待眾人練武歸來,我便將你正式引薦給他們,大家共聚一堂!放開胸懷暢飲一醉!”慶忌不以為意,用力拍著要離的肩頭。
要離不怎麼習慣的縮了縮肩膀,抬起眼睛,面對的是慶忌心無旁騖的笑意。要離遲疑了一刻,又慢慢將頭低了下去。他默默的問自己,這便算是……成功取得慶忌地信任了麼?就這麼簡單?還是此人天生就不會懷疑?
不多時其他武士都從練武場上回來,整座大營立刻被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的談笑聲攪成沸騰一片。酒和肉都很快呈獻上來,卻不擺案頭,只在地上鋪了一塊長毯,酒食都布在這長毯上,一群人席地而坐,武器隨手放在身旁,就這樣毫無顧忌地以手抓食擺在地上的肉食與麵食,又以大碗乾杯,豪氣干雲,紅潤的臉龐盡現活力地光芒。
慶忌身為王子之尊亦不獨支一席,而是坐在這群年輕的武士當中與他們一同飲食,他大大方方單手撕裂整隻地烤全羊分給屬下,又與眾人稱兄道弟,攀肩而談,高聲笑語,毫無王子的架子,眾人亦都與他親厚,習慣自如地與他說笑逗鬧,儼然其樂融融的一個整體。
開席之初,慶忌便將要離拉到自己身旁,搭著他的肩膀以新任總教頭的身份將他引薦給眾人。各人也不因要離初來乍到而生疏相對,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