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藏起神君金身之事。因怕人窺破你的秘密,還以大手筆封存地宮不讓人進入,你費大氣力演這一出。究竟是懷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理由?”
太子這番話說得不客氣之極,聽得旁邊的悟空和敖摩都一愣一愣。作為他火力全力攻擊物件的子契卻不慌張也不發怒。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太子咄咄逼人的面孔,輕描淡寫道:“我想,龍三太子是不是搞錯了什麼。。wap;16K.Cn。”
太子見他回話,以為他故意裝傻推託。更加火大,一把扯過傻站在一邊的敖摩,指著他背上神斧道:“你還要敷衍?此物便是我等在那陵中所得證物!他不是你從前片刻不離身地兵器?還有神君從前使用的鎮海神鐵被你藏在那處,如今也在我義弟手中,真是不見棺材心不死。莫非你一定要我全部拿出來與你對質!悟空!既然如此快把你耳中那鎮海神鐵拿來與他看看!”
悟空聞言乾脆的從耳中掏出繡花針,迎風一晃回覆成金箍棒擺在子契面前。子契見了這故人之物,默默注視半晌。只是一言不發。太子見狀冷笑道:“物證俱在此處,如何?星君可以對我等解釋一番你私藏金身的理由了麼?”
子契抬起眼來,出乎意料之外突然綻開一笑。不是之前在玉帝面前那譏諷自嘲的笑法,而是真正坦然無拘地牽起唇角淡然一笑,連帶沉鬱的眼波也隨之一動。他的容貌本來是極俊逸的,之前因為一直死氣沉沉而失色不少,此刻重新展開笑容來,整個人有如曇花忽放。靈氣四逸。竟然叫面前三人都不由自主失神片刻。
子契斂了笑意,淡淡道:“你既然曾經入內,定是看過我立下碑文,那末你便可仔細回想,我碑文中可有一字一句提過那處是座陵墓?”
太子語鋒一滯。回想起那碑文內容,果然只有神君生平事蹟介紹。卻不曾提起一個有關陵墓的字眼。也就是末尾處幾字說明此處無屍骨,只有二人武器。自己當時一想,定是子契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擅自將屍骨帶走了。只留一座空墓障人眼目,卻沒細想光是做障眼法為何要花如此大手筆。那麼子契他此為地目的又究竟何在呢?
太子咬住下唇思索片刻,揚頭道:“沒錯,你確實不曾提及陵墓二字,那我倒要問問,你平白無故在海中修築如此大一件工程,滿布機關陣法,最後只是為了擱置兩件器物,這理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且你我皆知會稽無金身,此處又無,神君屍骨究竟下落何方,你卻還要如何解釋?”
子契沉著道:“你既然是龍宮太子,想來也知道兩千多年前禺疆作亂一事。那時節我與文命帶軍與禺疆在海中相鬥十年,那地宮只不過是十年裡為大禹軍長期駐守海底所建的行宮。內裡種種機關也是為了防禺疆與手下突然闖入而設立。你若不信,儘可去問在海中理事地南海龍王,當年為大軍進駐海中,我特地前去朝他求了避水丹,而他也曾撥水軍與我共守。”
“這……”太子一愣,萬萬想不到子契居然有他二叔為證。上一回海戰時他尚且年幼,許多事情長輩是不會對他這幼兒一一說明的。因此所知有限。而那北海地宮既然是軍事要塞的作用,為何三叔卻不曾提到?
對了……太子突然想到……三叔他一向遊手好閒,從來只注意和寶物有關的事宜,大戰這種事情想來不是他所關心,因此雖然在他北海管轄範圍內,大小事體向來也是由二叔一併做主決定。如此說來,子契跳過三叔直接前去與二叔交涉也是極為合理的。三叔只是地震後看到寶光外洩才對此地產生了興趣,若要問內情,恐怕他知道得不比自己多多少。
子契說完這番話便要轉身離去,卻被太子拉住不死心道:“等等!你還沒說明神君屍骨所在!”
子契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屍骨?從來就沒有那種東西。”
太子這一驚非同小可,失聲叫道:“怎可能沒有屍骨?依你這樣說……莫非神君他還尚在人間?”
子契轉開眼光,定定的看著悟空手中的金箍棒,慢慢道:“不,文命他不在人間,也不在天上,也不在淨土,也不在幽冥。天地宇宙間俱無姒文命其人,無論肉身,抑或魂靈。所有曾屬於那個人地東西全部消散得乾乾淨淨了。唯一剩下來的物件,只有這鎮海神鐵。”
☆、卷五 蟠桃會 第三三章 把握當下
說完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他將目光從鎮海神鐵上收回來。面無表情道:“你所質疑的屍骨內情便是如此,龍三太子,如今瞭解真相,可以不再擋住我去路了嗎?”
太子有些迷茫,看著那張回覆冰冷的面孔上一雙深潭也似的眼眸卻也不知應該如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