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寧得了他的保證,心裡也舒坦了些,暗暗琢磨著等沈修銘把老吳頭處置了,她就一鍋端了這吳姓一家,殺雞儆猴。看哪個自認為有本事的奴才,還敢作威作福。“不過,你知道的,我要是想辦老吳頭,又得幫你擋駕爹的發難,為夫實在是辛苦異常。昨晚上你的殷勤伺候只能抵方才那一回,這事兒你得今晚來犒勞我!”沈修銘轉過頭來,方才嚴肅陰鬱的神色全部消失得乾淨,臉上添了幾抹調侃的笑意。楚惜寧一瞧他的神色,就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不由得黑了一張臉。好在他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壓得特別低,也就楚惜寧一人聽見,不至於讓旁人聽了胡思亂想。“二爺,少夫人,那幾個領頭婆子的兒子都已經來領過罰了,現在跪在外頭求個恩典讓放人回去。並且日後一定安分守己,不再胡作非為!”一直在外面等訊息的落雪走了進來,低聲通報著。沈修銘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怒氣,冷聲道:“落雪你去跟他們說,都給我放聰明點兒。老人家糊塗了,就不要讓她們隨便出來惹事兒,再有下一次,爺要了他們的狗命!”沈修銘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些許的殺氣,讓這些柔弱女子都跟著愣了一下。就連平時最為彪悍的清風都咋舌了,世子爺這是真的要殺人了,不過一切為了護著少夫人。她的心底也頗有幾分快意。落雪眨了眨眼,低聲應承下來,轉身剛準備離開,就被人叫住了。沈修銘只說了一句“慢著”,待落雪回過頭等著他吩咐的時候,他又頓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道:“待會子說的時候,兇一點。即使比不過——”他的話語再次頓住,眼神下意識地瞥向清風,最終覺得這樣語言攻擊一個丫頭不大好,硬生生地憋住了,繼續叮囑道:“無論怎麼樣,就想著那些王八羔子一個個都該千刀萬剮,能多兇就多凶地罵!”落雪的嘴角輕輕勾起,她自然也看到了方才沈修銘下意識的動作,便低聲回道:“是,奴婢省得了,即使比不過——”似乎是故意一般,落雪的眼神也掃向清風的方向,又飛快地轉了回來繼續道:“也會狠狠地罵的!”說完這句,落雪立馬轉身走了。倒是其他人沒憋住輕聲笑開了,楚惜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清風的臉色一白,不由得輕哼了一聲,低聲道:“二爺如此不放心的話,直接讓奴婢去說就成了。那幫王八羔子,奴婢這就出去罵的他們認不得爹和娘!”清風衝著身邊偷笑的柑橘翻了一個白眼,也學著沈修銘把髒話說了出來,絲毫不在意地行了一禮。撩起簾子就腳步匆匆地出去了。沈修銘衝著楚惜寧無奈地聳了聳肩,臉上露出幾分無辜的表情。又不是他故意的,誰讓這清風的性子是炮竹一般,一點就著!“外面的其他人可還跪著?”楚惜寧白了他一眼,輕聲問向一旁的半月。半月點了點頭,低聲道:“一直跪著,幾個婆子看在那邊,沒有再敢偷懶耍滑的。”世子爺親自下的命令,誰敢違抗?“就說本少夫人饒她們這一回,下不為例,再有敢不服從吩咐的,直接收拾東西走人!”楚惜寧的語氣幽冷,揮了揮手似乎不想再為這些刁奴費神。半月領了吩咐,就轉身出去傳口令了。待一切收拾妥當,幾個丫頭都被攆出去了,沈修銘直接抱起她上了床。“說好的,今晚也要犒勞我的!沒有辣椒助興,我依然雄風不減!”他邊走邊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惡劣。楚惜寧心裡堵了一口氣,呸,這廝一到了晚上靠近床邊,就開始不正經,完全就是流氓!她的心底暗暗計較了幾分,整治後院以及不被沈修銘得逞,孰輕孰重,一目瞭然。“犒勞你也不是不行,我明兒還要早起,所以你只有半個時辰!”最終她還是妥協了,只是話語裡帶著幾分堅決和不容商量。犒勞也是要節制的,不然她這個每日睡到日曬三竿才起的少夫人,哪裡來的魄力讓人信服?沈修銘聽了之後,眸光閃了閃,臉上的表情立馬垮了下來,不滿地說道:“少將軍夫人,這也太短了,萬一要是一半到時間了,以後我不舉了怎麼辦?”他自然是立馬錶示抗議,眼神十分哀怨地看著她,順帶著挺動了一下腰肢表示自己雄風振作!楚惜寧被他越來越露骨的話語,弄得面色一紅,又不敢往他的身上看,氣勢明顯弱了幾分,不由得偏過頭去低聲問道:“那你究竟要多久?”沈修銘看著她閃躲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甚至帶著幾分惡劣。整個人趴到她的身上,嘴巴靠在她的耳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多長時間你不是最清楚麼?最起碼也要一宿吧!”熱氣噴吐在她的脖頸處,楚惜寧的呼吸一滯,待反應過來他所說的話之後,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僵了一下。不由得抬手推他的肩膀,急聲道:“一宿?你是要我直接癱了是不是?”沈修銘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伸手撐起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