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活著走出醫院的話,夏先生,住院期間請你不要再碰那些穿腸毒藥了。再者,我沒有這麼多時間跟你猜字謎,所以我就直接問你了——你是不是藏了把槍在這間病房裡?”
男人一手搗著胸口,詫異地說:“你怎麼會知道?”
“那麼你是承認有這回事了?”護士長搖搖頭。“我沒見過像你這樣膽大妄為的病患!請你把槍交出來,我必須向上頭報告這件事。”
“不、不、不,我怎麼能把它交給你呢!少了這把槍,我就不是個男人了!”男人咧嘴一笑說。
“那我只好馬上報警處理了。”她掉頭。
“嘿,我又沒拿它幹什麼壞事!難道你們要把住在醫院裡的男人全都給閹割了嗎?”他忿忿不平地對著她的背影抗議著。
“……”護士長停下腳,以慢動作轉過身,殺氣騰騰地瞪著他。“夏先生,我再問一次,你是不是藏了把槍?我可不是在問你呱呱墜地的時候,就帶著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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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此‘槍’非彼‘槍’啊!早講嘛!”
男人臉上自得其樂的賊笑,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根本從頭到尾都在裝傻。看樣子不讓這位“大哥”瞭解一下護士長的“本事”,他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夏先生,你知道為什麼大部分的住院病患都知道,千萬別與護士長過不去嗎?因為,我們手上有份終極名單。對於不太容易適應住院生活、喜歡增添護士們工作負擔的患者,我們只好請手腳不是那麼俐落的實習護士來照顧他們了。不管熟練與否,每位護士都一樣非常的盡心盡力
,可是受到照顧的病患們,感受卻會有天差地別之遙,尤其是在吊點滴的時候,很可能會發生一根針怎麼也插不到正確的血管……”
男人的臉頰抽搐了下。
根據多年的經驗判斷,她知道這些越是外表慄悍的硬漢、打斷牙齒和血吞都無所謂的鐵錚錚大丈夫,往往越會有不欲為人知的弱點——他們可能不怕子彈衝破心臟,卻害怕一根細針穿膚而過的瞬間。
“夏哥,我想護士長所指的槍,應該是你放在抽屜裡的那個東西。”默默在一旁打包的男子,察覺到護士長已抵達忍無可忍的界線,決定幫老大省點皮肉之災。
男人吊兒郎當地笑了笑。
“阿超,你們大哥我又不是蠢蛋,護士長要什麼,我會不知道嗎?我是在鬧著玩兒的!相信護士長這麼有風度,應該不介意我小小的戲弄吧?”
男人伸長手,拉開床邊桌的抽屜,取出一把黑漆漆的小巧手槍。他一指勾著扳機釦環,繞在指頭上玩著。
“你們要的,是這玩意兒,對吧?”
護士長立刻大叱:“快住手!怎麼可以拿那麼危險的東西玩,萬一不小心走火傷人,怎麼辦?!”
“呵呵,你不用緊張,這把槍絕對不會走火的。”男人驀地握住槍柄,將槍口對著自己道:“不信我開給你看!”
以為會聽到“砰”的一聲,還是見到腦漿飛濺的場面,護士長髮自喉嚨深處的尖叫已經來到嘴邊之際,才發現上述這些“以為”,一個也沒發生。
喀嚓,男人悠哉地以“手槍型”打火機,點燃了指間所夾的一根(不知何時變出來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笑著對呆若木雞的護士長說:“除非我身上淋了汽油,否則還真沒聽過被打火機活活燒死的人,你說是嗎?”
“打火機?”密斯鄭從門後衝出來。“你、你騙人!我那時站在門邊,明明聽到什麼處決、一槍給他死的話!”
吹了聲口哨,男人奸詐地揚起唇角。“什麼時候醫院裡的護士,還兼做起竊聽情報員了?有人花錢請你調查我嗎?”
“我、我是意外聽見的!你們如果怕被人聽見,就不該在公開場合說那種令人膽顫心驚的話啊!”密斯鄭一臉心虛,結巴地辯稱。
對屬下越抹越黑的解釋,護士長不禁嘆了口氣。她知道護士們之間,蜚短流長著有關這位“大哥”過去做過的“酆功偉業”,其中有不少人甚至抱怨當初決定為他施行急救的住院醫師,是在給院內的工作人員找碴。也有幾名護士故意調班,就為了不願意與這類人有所牽連。因此,密斯鄭於門外打探的行徑,有可能是出於自保。
雖是其來有自,但護士長也不能因此而護短。屬下失了應有的分寸,就是不該。
“不要找藉口了,密斯鄭!下次請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即可,要弄清楚狀況,再向我報告。像你今天這樣的魯莽行為,很可能會掀起病患們之間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