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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就有僕婦來請春草和夏紋過堂,哦,不對是過審。
陸鹿藏好佩刀,然後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她明白這兩個少年軍爺不達目地不罷休,只怕這柄佩刀是那位段參將的心愛之物,不搜出來不好回去交差。那麼,她很可能也會被拎出去讓認一認的。
以他們強硬霸蠻作風,而她又是個不得意的商戶嫡女,被拎出去讓人看,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再看一眼鏡中:面色黃中帶黑,鼻頭有幾處明顯的雀斑,顴骨畫影顯高了,嘴巴慘白慘的,很符合大病初癒怯弱模樣。
換上最亮最豔的夏裝,還將鞋子多墊幾層,徒然撥高身形,看起來跟上次在野外的陸鹿形象有很大變化。
衛媽媽氣鼓鼓的進來,先是看她一眼,愣了愣嚷:“我的大小姐呀,你,怎麼這副模樣?”
“衛媽媽,前頭怎麼樣了?”
“哎呀,簡直欺人甚。那兩軍爺說要找人,把我們莊上丫頭看了個遍,說不是。這會還不肯走,說要請出小姐一見呢。”
“簡直豈有此理,媽媽可著人去報官沒有?我好好的陸家大小姐,豈是外頭臭男人可見的。”陸鹿顯得很氣憤。
衛媽媽老臉一愣,期期艾艾道:“大小姐,這,保長都在,報官只怕沒用。”
“那媽媽說怎麼辦?”
“呃?那個,自古這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衛媽媽為難道:“王管事和保長也說,小姐就見見無防。反正,有他們陪著,誰也不敢說閒話。”
陸鹿翻個白眼,就知道會這樣。
“唉!胳膊扭不過大腿呀。誰讓我是沒孃的孩子呢?空掛著大小姐的名頭,誰都敢上門欺負。”陸鹿按按眼角,無奈嘆。
衛媽媽心酸,也抬抬袖子抹淚道:“大小姐受苦了。老奴愧對先太太。”
陸鹿假意撲到她懷裡,聳動肩膀哭道:“衛媽媽快別說了。”
主僕兩個正在傷心,王管事家的女人來催:“大小姐,外頭軍爺還等著呢。”
衛媽媽厲聲道:“催什麼,讓他等去。”
“算了,我還是見見去吧。”陸鹿回頭對王管家的道:“讓兩位軍爺去水榭等著吧。”
水榭?莊子裡倒有一處池子,不過,很小,也沒什麼看頭。
衛媽媽對愣愣的王管事女人道:“難道你要讓大小姐跟那群丫頭們一樣讓外頭男人過眼?”
“奴婢不敢。”王管事的女人唬一跳,急急去了。
陸鹿握著衛媽媽的手錶示:“謝謝衛媽媽。”
她才不要近距離讓那兩個什麼狗屁軍爺盯著仔細瞧了,萬一穿幫呢?就水榭邊晃一眼就算客氣了,好歹也要維護一下小姐的身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