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視線擴充套件到整個五官,陸鹿騰身竄起,尖叫:“段勉?又是你?哎喲!”撞車頂了。
這輛馬車本來就偏精緻小巧,擠進高大修長的段勉後,更顯窄仄,空氣中滾動著一股‘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氣氛。
陸鹿一手揉摸著撞的生疼的頭頂,一面拿眼狠狠剜著恢復氣定神閒的段勉。
“你要錢不要命啊?追到這裡來了?”段勉感到又好氣又好氣。
他在這裡約人見面,可是絕密級別的,怎麼這愛財丫頭還能尋摸過來?是巧合還是故意?若是後者,那可要引起警惕了。
“這裡怎麼啦?大街上,你來的,我來不得嗎?”陸鹿挑起窗簾看一眼。
哦,是青樓啊?
於是,望向段勉的眼神又多了鄙視:呸!外界傳什麼厭女症,原來道貌岸然假正經,卻是好風塵女子這一口啊。
段勉很快就破譯她眼中流露的意思,很無奈,板起冷臉趕人:“下去!”
“還錢!”陸鹿攤手。
都說那麼狠話,還死皮賴臉,段勉算見識了什麼叫油鹽不進的愛財女。
“袖劍佩刀。”段勉也不跟她扯皮。
陸鹿一怔,眼珠一轉:“逆屍水!”
“你說什麼?”
“你答應事成後,要多少給多少?”陸鹿記性不錯,想起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段勉冷冷淡淡反問:“有嗎?”
“當然,我記得可清楚了。”
“有人證明嗎?”段勉存心為難她。
陸鹿十指捲起,她好想揍人。
“你這個無賴!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貴公子!”陸鹿開罵了。
“我也從沒見你這樣貪婪不知足的財迷女。”
“呸,我愛財,取之有道。你呢?欠錢不還,耍無賴潑皮手段,不要臉!”
段勉又不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而是軍中練過幾年的,臉皮本來就厚,不以為然斜瞄著她,道:“你把從我身上搜刮的東西原封不動還回來,才有資格跟我談欠錢的事。”
敢情這傢伙以為被她搜刮的足夠抵債,所以,不想額外再付賬。
“哦,原來你心結在這裡呀,早說嘛。”陸鹿扳指頭算了算道:“一塊玉冠加袖劍,我還你好了。你只要把一千金如數交付,咱們就兩清了。”
“還有我的佩刀。”
“都說了,沒看見。”陸鹿憤憤指責說:“你憑什麼說是我拿的?有目擊證人嗎?沒有,那你就是刻意栽贓,你就是故意賴賬不還,你就是忘恩負義……”
段勉的拳頭在她眼前升起,陸鹿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閉嘴了。
“還敢詭辯?我百分百肯定在你身上。”段勉陰惻惻的橫她一眼。
陸鹿來火了,硬氣的一挺上身,叉腰撒潑槓上:“那你來搜身呀!有本事你搜出來呀!捉賊拿贓,你倒是抓現形啊。”
十四歲的陸鹿個子不算高,人也較瘦弱。不過,胸卻還是正常的開始發育了。呃,雖不大也不滿,卻也有點料,比較圓挺。
段勉眼角匆匆一眼就趕緊挪開視線,表情兇惡道:“你蠻不講理!”
“哎呀,你這豬八戒還要倒打一耙?老孃跟你這無賴小子拼了!”說著撲上去撓他。
早就想揍他了!一來打不過,二來隔得遠,怕不得近身。
陸鹿是氣恨羞惱疊加一起,小宇宙爆發,面目可憎的欺身上前衝著他那張寒冰撲克臉就撓。
“潑婦!”段勉確實沒給她近身的機會就拿手擋開,可架不住陸鹿霸蠻下死勁,不得不騰出手將她雙臂絞在一起,忿忿贈她兩字。
“呸!”陸鹿被他反制雙手,動彈不得,扭過頭朝他吐口水。
段勉閃身避開,很頭疼,手下一使勁,箍的陸鹿痛叫:“哎喲,疼,放手!”
“王平,到哪裡了?”段勉衝著窗外問。
馬車外,傳來王平聲音:“回世子爺,出北城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什麼?”陸鹿驚覺打嘴仗這會,馬車一直在行駛,行的很平穩罷了,她沒什麼感覺。卻原來已經出了益城。
“啊?放手,放開我!姓段的混蛋,放我回去!”陸鹿拼命掙扎叫嚷。
不得了,原本回府就要晚點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