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的初步印象是:乖張!
不過,若不是乖張的小姐怎麼調理出像程竹這樣沒規矩膽大包天的丫頭呢?
“有筆墨嗎?”段勉掃一眼她帶來的那個包包。
陸鹿驚訝叫:“你還要傳書信?”
“嗯。”
“你想隱藏在陸府,暗中指揮排程?”陸鹿猜。
段勉困惑看她一眼:這丫頭懂的不少嘛。
“沒有,沒有文房四寶。”
“去拿。”
“給錢!”陸鹿伸手索要。
養傷員還外兼跑腿送信,得雙份工錢!
“一千兩黃金還不夠?你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兩碼事。”陸鹿不依不饒不肯退讓。
段勉讓她氣笑了。
索性雙手枕頭往榻上一歪道:“沒錢。”
“哦,那免談。”陸鹿轉身就要回去。
“你,站住!”段勉沉聲喝斥。
陸鹿淡漠轉身,抖著雙腿抬著下巴說:“快點給,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久。”
怎麼給?段勉身上值錢的都讓她搜刮走了,還簽下一張借據,現在除了傷口及幾樣小利器,拿不出值得的。
陸鹿眼光瞄著他的袖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記得他有把袖劍的,不知道他靴子裡有沒有暗藏利刃?
“做人不要太貪心。你訛了我一千金子,混水摸魚拿了我的短刀,又詐去一塊玉,還想要錢?”段勉嫌惡的給她數落罪證。
陸鹿鼻子冷哼一聲道:“首先,那一千金子是我應得的。我沒有報官沒有報告府里老爺太太,這算是保密費,還提供藥及膳食,外加我的跑腿費,這些都算在裡面的。什麼刀?我沒看見?你不要空口白牙的誣賴人。至於那塊玉,也是報酬,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訛詐呢?你要把我行為定義為訛詐的話,那咱們沒什麼好說的。”
陸鹿翻翻眼,轉身想走。
“你去哪裡?”
“報官或報告老爺太太嘍!只怕酬金更可觀。”陸鹿嚇唬他。
嗖~一柄薄薄如紙的短劍不偏不倚的紮在她足尖地板上。
氣氛凝固了一下。
段勉坐榻上,冷著面等她嚇的尖叫,然後求饒。
“哎呀,這把劍不錯!”陸鹿蹲下身,費力拔出來,笑嘻嘻的轉臉衝段勉揮了揮道:“你早點拿出來嘛。省得浪費彼此口舌。”
段勉嚥了咽口水,這丫頭,這丫頭是什麼樣的胸構造呀?
按常理不是該嚇的手足無措,痛哭流涕嗎?她怎麼敢拔劍?還笑的這麼天真?
這都嚇不倒她,看來不好控制!
偏偏此時,屋裡飛速竄過一隻老鼠,還是從陸鹿腳邊溜竄的。
段勉就壓下心裡驚疑,閒閒坐看她跳腳亂蹦。
呃?讓他再次失望了。
陸鹿把玩著袖劍,感到褲腳有什麼掠過,低頭看到一隻肥厚老鼠竄過腳邊,只是退開一步忖:“這陸府真是富的流油呀,老鼠都養這麼大個?”
“你?不怕?”段勉簡直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在他們西寧候段家,別說嬌滴滴的段家小姐們看到老鼠會花容失色,尖叫嚇暈,就是丫頭們都個個驚慌亂竄,一臉的嬌弱不堪呢。
“怕什麼?老鼠嗎?切,我這麼大個人會怕那麼小隻鼠?”陸鹿很是不屑,在她身為程竹時,連蛇都敢抓的,當然,她不會說出來,免得嚇著這個西寧候世子。
話音剛落,又有一隻老鼠沿著前人的老路溜竄向對面,再次經過陸鹿腳邊時。她反應極快的抬腳一把踩住。
老鼠發出‘吱吱’痛叫。
陸鹿咬牙切瞪,面容可怖的還使勁揉壓幾下,沒幾下老鼠就吱聲皆無,死翹翹了!
她移開腳,用力在地板上蹭了兩蹭,捏著鼻子道:“完了,我不拎出去呀,髒手。”
死老鼠的味道可不好聞。
她用腳踩可以,但她不想動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精神上受到震駭的段勉無語的望著她,起身,拖著傷腿走過來。
陸鹿還捏起鼻子指使他道:“扔遠點,別扔草叢中,免得貓看不見。”
“扔路上,不怕嚇著人嗎?”段勉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