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彼此擁有又算得了什麼?
華祺抱著我,我知道他是在用全身的力氣把他所有能傳達的溫度一起從身體裡傳遞給我。他跟我說:“思佳好傻,為什麼對我這麼沒有信心了呢?我們說好一起努力,一起爭取,現在還剩下最後的一年,一年以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我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我不是不想動手術,可現在還不是動手術的時候,思佳,你相信我好嗎,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有思佳在世界上,我怎麼捨得讓自己離開,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呢?我們的路還有好長,我要一直一直像這樣把你抱在我懷裡……”
如果不是他的身不由己,華祺不會違背自己許過的諾言。我信著華祺,即使是一年以後他沒有實現我們的“自由自在”,我也至始至終地信著他。
今天,離他的遠去已有九年的今天,我走在那條小學時候我們經常路過的小道,它已經被改建成一條闊馬路,曾經路上泥土裡生長著的野花小草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隔開車道的分割線。我停住腳步,朝一側的田野望去,天澄藍澄藍,白雲飄浮在遙遠的空中,輕柔得彷彿一吹便能消散的。初春的太陽從雲裡瀉下陽光,照亮的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