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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一天他們在教室裡偷看梅田田第一次拿來的紙條,那時我不知道是這些東西。”

下午王小川一來學校上課就被老師叫進了辦公室。上課鈴響的時候他回教室來了,路過我和華祺之間的過道時狠狠地對我們各甩了一個白眼。我們以為這一節下課王小川必定是要來與我們作對的,可一下課,他拿著筆和本子又匆匆地跑出教室乖乖去了老師辦公室寫檢討。看著他狼狽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想這王小川遲早一天要被自己寫過的檢討書給壓死。

王小川再回來教室,第二堂課的鈴還未響起。他像再次度過一大難關一樣滿臉笑容得意洋洋地朝我們走來,拿在手裡的那一支筆對著我們做了一個很難看的動作,那意思彷彿是在說:想跟我鬥,沒門兒!王小川站到華祺身旁,一個胳膊搭著他的肩,笑嘻嘻地正想說什麼,老師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轉頭見到王小川那霸道蠻橫的模樣皺起了眉。王小川縮縮脖子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課上,那王小川經過長途跋涉將一張疊得皺不啦嘰的紙傳到華祺的桌上。華祺看著擰了一下眉,卻沒有去動它。我轉頭去看王小川的座位,見他一邊指著華祺一邊嘴裡不知道跟我說些什麼,看上去很是著急的樣子。我不禁瞥笑一眼轉回了頭。直到下課,華祺還沒來得及去拆疊紙,王小川猴急猴急地就跑過來,說:“你奶奶的,我費了老大勁才把這玩意傳到你這裡,你小子竟然敢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是欠揍啊?”

我說:“王小川,你說話能不能幹淨一點?”王小川轉過來看我一看,說:“趙思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是不是你給老師打了小報告,害得老子又挨一頓罵?”我說:“你活該,誰叫你老幹些壞事?”王小川呵呵笑說:“你說得對極了,我就愛幹壞事,越壞的我就越幹,呵呵,怕了吧?”我白他一眼,說:“誰怕了?你就是幹壞事也是跟著別人屁股後面跑。”王小川瞪了一下眼,忽然又鬆下來,笑說:“好男不跟女鬥,要鬥我就找華祺鬥。”他轉身朝向華祺說:“怎麼樣,敢不敢呢?”

我搶過華祺手裡王小川傳來的紙,就知道王小川幹壞事也從來不上路,他明知華祺的體育最不行,卻偏選中了六年級最後一次的運動會要與他較量,而那挑戰的專案竟又是最考人耐力體力的長跑賽。我把紙往王小川身上一扔,氣呼呼地說:“喂,王小川,你也太蹩腳了吧,有本事就別比跑步,比考試,你敢不敢啊?”王小川不耐煩地甩著手說:“去去,這是我們男生的事,沒你什麼事,男生比考試?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華祺,只要你當著全班同學大聲說一句‘我不敢’,我王小川在這裡跟你保證以後絕不再找你麻煩,這個條件夠好吧,快說快說吧。”

華祺抬起頭,說:“好吧,下學期的運動會我參加。我知道我是一定跑不過你的,比賽我認輸,但是我願意去跑一跑。”王小川指著他對班裡其他同學嘲笑他說:“你們看他讀書讀傻了,明知會輸還要去跑,那還不是一樣當場出洋相嗎,哈哈。”徐強平時最討厭的就是他指著別人哈哈大笑的那副鬼臉,忍不住就在他後面給了他一個腦巴掌,說:“我看你才真夠傻,要笑就回家指著鏡子笑個飽,現在我要去踢球,再笑就別跟著來。”王小川一溜煙飛出了教室。

參加小學最後一場運動會長跑的事,就在王小川的煽動下定了下來。

最後一次運動會

學校的運動會基本都在每年的十一月舉行。雖然它的時間並不長,但這一天卻是我們大家在學校讀書最開心的一天;有些熱心於參加比賽的同學就會在比賽前的幾天裡,趁著放學或活動課的時候加緊練習自己報了名的專案。學校到處洋溢著歡快的笑語。我們班更是沸騰如火。

在過去的五年,我們班拿過班級接力賽第一,年級個人五十短跑第一,跳遠第一等等。這個成績算不得非常好,但是因為我們班幾個體育尖子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強悍,於是每每上臺領獎便能引起全校同學們一聲聲羨慕的讚歎。也唯獨在這樣的領獎臺上,接受同學們無數欽佩目光的才不是品學兼優受人矚目的華祺。

每一次的運動會,華祺儘管不能在比賽場上為班級再爭取一些榮譽回來,但他總不忘記站在自己的班級隊伍裡為參加比賽的同學吶喊助威。一場場的比賽,一次次的加油,只要他看見同學們能在他的助喊聲中第一個衝出那條終點線,華祺就會像自己得了第一那般高興。他似乎從來不懂得這樣的比賽會慢慢演變成一種優勝劣汰的競爭,別人的成功,便意味著自己的失敗。可是在華祺善良的內心中,他是不是有明白過“失敗”真正的含義?

寫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