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不能。
一個久歷滄桑的女子,若是她感一旦有了歸依,可真是堅比金石,至死不渝……
嗯!巧娘現在就是!
她臨去時,簡短地兩句話,卻包含了無限情意。
誰說風塵女子不為妻?
那些閨站名媛,淑女貴婦,雖是珠光寶氣,盛氣迫人,赫赫然神聖不可侵犯,但骨子裡,卻是偷偷摸摸,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口裡不停地喝酒,腦中不停地胡思亂想。
這時,店中令客酒足飯飽,先後起身離去。
凌暉望望嶽霖,搖頭一聲輕嘆,拉起追魂叟緩步而去。
追魂叟似是心有不甘,臨出門時,仍自回頭狠狠地盯了嶽霖一眼。
掌櫃的見客人差不多都已離去,又見嶽霖女伴先去,留下他獨自喝著悶酒,知道這些人都不好惹,生怕他喝醉之後,藉故亂來,那這座小店非被拆了不可,想到這裡,他堆起滿臉笑容,慢步來到嶽霖面前,恭身說道:“客官,您怕是醉了……”
嶽霖雙眼一瞪,大聲道:
“混賬,誰醉了?”
掌櫃的被他這一喝,嚇得渾身一顫,又被他目中精光所逼,連忙低下頭來,和聲又道:
“不,客……客官,我是說您還要點什麼?”
嶽霖見他十分恭順,心中一高興,道:
“要什麼?哼!要酒!”
掌櫃的一怔,正想藉故拒絕,不料和嶽霖目光一接觸,他連忙把話又咽了回去,轉身叫夥計送了壺酒,自己則躲在原處,靜靜守望。
嶽霖獨自又喝了一陣,覺得杯中之酒,比藥還難吃,於是,他停杯不飲。
他一抬頭,恍惚看到巧娘正俏生生地立於面前。
她含笑凝視自己,唇邊,有兩個醉人的利渦……
他哈哈笑道:
“你……你終於回……回來了……”
說著,伸出雙手,向前抱去。
“嘩啦——”一串脆響,桌上的杯盤俱碎。
嶽霖一抱撲空,整個上身,便都倒在桌上,奇怪地是他的手臉,竟未被打破的碎瓷割傷。
掌櫃的早已飛步過來,送上一方冷水布巾,囁嘯地道:
“客官,您……您真的醉了。”
嶽霖無力地抬起頭來,向他望望道:
“我真的……醉了?好,那……那麼算賬……”
掌櫃地連忙說道:
“那位大爺已經替客官付過了。”
嶽霖一丟布巾,道:
“怪怪,別人不……不給,你硬要……我……我要給……呃……你又不要……真……真怪!”
他一邊說著,搖搖晃晃地站走身來,茫然地四下望望,然後向門外走去。
但未走數步,他又急急回身,回至桌前,不覺失聲驚呼:“啊——?
這一驚,醉意全消,出了一身冷汗,他圍著小木桌,住後轉了兩圈,那柄“青冥劍”竟然不翼而飛。
他在腦中追憶著方才店中每一個食客,然而,儘管他搜遍枯腸,仍然是找不出一絲線索。
掌櫃的和夥計,以為他在發酒瘋,二人都躲在遠處,不敢過來,滿臉驚恐地望著嶽霖。
嶽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