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正在拆醫療儀器,而手術檯上的林正遠已經停止了呼吸,臉上猛著白布。
就算他曾經一再出軌,傷的她很深,可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妻,親眼看到他就這樣死了,張麗華還是忍不住失聲痛哭。
林安睿站在急救室的出口,看著裡面的一幕,冷漠的眼有些發紅。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顯示著現實與他的記憶不符。
大腦又是一陣眩暈,他用力甩了甩頭,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扭頭,看到抱著熟睡的兒子急匆匆趕來的喬婉。
這是他們今晚第二次見面了。
喬婉接到電話不放心將兒子一人留在家裡,害怕會發生之前女兒失蹤那種事,就這樣抱著熟睡的兒子就趕了過來。
護士這時推著儀器走了出來,裡面傳出張麗華的哭聲,吵醒了熟睡的小傢伙,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林安睿,當認出他時,高興的張開小手,興奮地咿咿呀呀地喊著,似乎要他抱。
林安睿看著小傢伙,想要去抱他,心裡卻莫名的有些心虛,久久沒有移動。
喬婉心疼地抱緊兒子,小傢伙朝林安睿張著小胳膊,嘴裡咿咿呀呀喊著:“爸……”
林安睿震撼地看著小傢伙,本能地走過去,伸手抱過了小傢伙,感受到了莫名的親近感,衝擊著嚴紫妍對他所說的一切。
她說他並不愛喬婉,被設計與她生下孩子,最終也是被逼無奈才結婚。
但是為什麼每次看到她,都有種衝動想要去靠近她,心底裡從來不厭惡她。
也許是因為從警方那裡得知自己確實被注射了致幻劑,此刻抱著自己的兒子時,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對孩子的愛以及對喬婉的不捨。
急救室裡張麗華撲在林正遠手術檯邊哭泣,喬婉進去扶住張麗華,看著已經去世的林正遠,心中一陣悲涼。
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說沒就沒了。
—
林正遠的突然去世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嚴紫妍拒不認罪,警方懷疑她很可能將在林家搜出來的足以致命毒品注射進林正遠的體內,引發了各種病症導致昏迷死亡。
法醫對林正遠的血液做了檢測,測出他的血液裡含有過量的毒品元素,證實了警方的猜測。
在各種證據面前,嚴紫妍就算不認罪也不行了。
而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幫她,嚴家的人其實早就恨她頭頂,這個時候巴不得她被關進監獄,而林安睿因為知道了真相,無法原諒她所做的一切,不願意再去見她。
嚴紫妍最終因謀殺罪和謀殺未遂罪以及買賣禁藥等罪名被起訴,很可能會被判終身監禁。
這個時候嚴紫妍自己也怕了,為自己僱了律師,做無罪辯護。
全城的媒體都在跟蹤報道嚴紫妍的案子,已經傳得全國皆知。
晉城邵家,邵老看到報紙上的最新報道,“早就猜到她會有今天的下場,林正遠被這種女人騙得丟了性命毀了林家的祖業,也是咎由自取!”
邵夫人將剝好的橘子放在邵老面前,“老爺子,跟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犯不著生氣。”
“我怎麼能不生氣?佳琪那麼年輕就被她害死了,到現在都死的不明不白,這件事我怎麼能算了?”邵老放下報紙,“嚴紫妍犯了這麼多事被抓,正是個機會,我年紀大了,去不了江城,等偉男一會兒回來,讓他去一趟江城,揭發嚴紫妍謀殺佳琪的事,我時日已經不多,在這最後的時刻,為佳琪討回公道是我最後能做的事了。”
在庭院裡玩耍的小女娃這時候跑進客廳,“爺爺……”
“這嚴紫妍也真是夠狠的!”邵夫人附和著,“聽新聞上說她肚子裡懷的是林正遠的兒子,卻故意給林安睿注射致幻劑騙說是他的,還僱人綁架秦墨一家,想要殺了他,真是沒見過這麼卑鄙的女人……”
“哇……”小女娃突然哭了起來。
邵老連忙起身心疼地問:“甜甜,怎麼了?”
“我要爸爸。”小女娃哭得很傷心。
邵夫人奇怪了,“這孩子最近都沒提過要爸爸媽媽,怎麼突然之間就哭著要爸爸了?我都以為她忘了這事呢。”
“甜甜,到爺爺這裡來。”邵老招呼著,抱起小女娃坐在腿上,“甜甜別哭,爺爺一定幫你找爸爸,乖。”
“我要爸爸,我要媽媽,我想他們……”甜甜哭的一抽一抽的。
邵夫人嫌煩,本就不喜歡這個小女娃礙了她的事,巴不得她趕緊找到自己的父母離開邵家,可在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