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尊夫人了?她可還好?”
“多謝大師關心,她很好。”林清言臉色平靜道。
“尊夫人可有受傷?”玄慧大師著急道。
見自己的話語中有著過度的急切,眾人眼中都有些疑惑了,他忙咳嗽了一下澄清道:“尊夫人身子還沒養好,要是受傷了傷上加傷就不得了。”
林清言眸子一暗,臉上浮現出一絲內疚和疼惜。
玄慧大師見狀,暗道一聲不好,這蘇素果然是受傷了啊!這奪子之仇,受傷之痛,一筆加一筆,都是不小的債啊,要是等她傷好了,可不是要秋後算賬了嗎?
齊氏等人見林清言臉色不虞,也深知蘇素這次受的傷怕是不輕了,想起她的愛子之情,也暗歎她母愛的偉大,不免為她哭一場。
林清言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師關心,不過內子身體還好,無需擔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她何時能回來了,貧僧有事要交代幾句。”
他得試探試探,看蘇素是否得知那人是幕後黑手,要是知道了,他得好好求情才好,起碼讓蘇素留他一命。
“過幾日吧。”林清言輕皺眉頭,似是不願再繼續話題。
齊氏和周媽媽們也不敢多說,只是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畢竟蘇素出事了,他們父子倆必定是傷心欲絕,而且現在看樣子,蘇素怕是受傷不輕,不過讓她們奇怪的是按照林清言的性子,怎肯丟下她一人獨自先回來?
唯一的解釋便是蘇素雖然受傷了,但是沒有性命之憂。
眾人無話,場面頓時冷了下來,玄慧大師不知,仍然繼續問道:“那是過幾日啊?”
“我也不知道。”林清言的語氣越發冷硬了,再遲鈍的玄慧大師此時也聽出來了,玄慧大師尷尬地笑了一聲,忙道:“不知道啊,那就不知道吧。”
倒是一旁的林若嵐好意為他解圍道:“玄慧爺爺不用擔心,阿孃過幾日便能回來了。”
“好的,等你阿孃回來了,爺爺再過來。”玄慧大師摸了摸他的頭,見他小臉蒼白,眼睛紅腫,便知他哭過,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麼懂事的孩子,幸虧沒事了,不然那人的罪孽就大了。
齊氏抱著林若嵐,略帶祈求道:“不知大師能否為我這孫兒看看,雖然他身上並未有外傷,但是我怕……”
他一個小孩子掉水裡那裡久了,雖然看起來身上並沒有磕著碰著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萬一磕到腦袋了,她們又沒有發現,日後再發病的話便遲了。
“好說好說。”玄慧大師當然知道林若嵐不是掉水裡了,而是被人擄走了,而且憑他對那人那麼多年的瞭解,為了達到目的,他怎麼可能不先做些措施呢?
不過待他摸了摸林若嵐的脈象時,雖然虛弱了些,但是並沒有任何問題,怕自己弄錯了,再三診脈,卻發現林若嵐的身子確實沒事,奇怪,這並不像他的作風啊?
齊氏緊張地看著玄慧大師那滿臉疑惑的臉,害怕道:“大師,我家孫兒可有事?”
玄慧大師擺擺手道:“沒事,嵐兒他健康得很,只要休息一晚上就可以了,對了,多做些吃食,他們兩人身子都有點虛,得補補。”
“是的!”齊氏忙轉頭吩咐道:“快,把吃食都端上來!”
王媽媽忙點頭,帶著幾個小丫頭便往門外走去。
林清言忽然覺得房間有點悶熱,和齊氏說了一聲便往外走了。
第170章 做到
齊氏雖然擔憂,但是見自家兒子臉色鬱結,便知他心中有事,不好阻攔,只好為他披了一件披風后才讓他出去了。
姜牧在滴水巖旁站著,雙手負後,眼神迷茫地看著眼前的河流,回想起那純白的身影,猶如斷翅了的蝴蝶般,奮不顧身地跳進去,他的心都像是被扯動了一般,慌亂而悸動,她絕美的臉上只剩下痛苦,可依舊美麗得不可方物,如蝕骨之毒,深深地腐蝕著他的心。
這世上能有多少女人像她這般,母愛無雙?
即使是他的母后,怕也不能做到這般地步吧。
“在想什麼?”林清言站在他身旁,也眺望著眼前的河流。
“在想嫂子。”姜牧直言不愧道,雲淡風輕。
林清言側目,見他一臉讚佩的表情,隨即笑了笑:“我也在想她。”
“你說她怎麼有勇氣說跳就跳呢?”
當時河水那麼湍急,斷樹大石全在河裡,別說一個女人了,即使是強壯的男人,怕也很難在河裡找到方向吧,除了那感天動地的母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