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還沒等長公主說完便打斷道:“可是今日之事諸位命婦都是已經看到了,這事怕是瞞不住了,要是真的將宓兒賜婚給林大人的話,怕是會寒了一眾大臣的心!而且林大人新喪,要是再娶的話必定要守一年的喪期,這不是耽誤了宓兒了嗎?”
明明已經是不潔之身卻還敢肖想不屬於她的人!
柴宓兒聞言,馬上道:“我願意等言哥哥,無論多久我也願意等!”
而景帝聞言,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林清言一直都對宓兒無感,要是他強行賜婚的話,林清言怕是會心生不滿,而且宓兒之前對蘇氏所做的事,他也不知道林清言知道多少,要是他知道了,怕是會恨不得將宓兒碎屍萬段吧。
又想到了北威國,景帝也是頭疼了。
長公主見景帝很是猶豫的模樣,忙說道:“皇弟,那北威國本來是求娶的是公主之尊,即使宓兒嫁過去也只怕是不受待見。”
皇后笑了笑道:“原來皇姐擔心的是這事,這事也好解決,宓兒本來就是郡主之位,要是遠嫁北威國的話,再賜一個公主的封號不就能彰顯宓兒的尊貴了嗎?”
柴宓兒聞言,很是怨恨地看著皇后道:“舅母你這安的是什麼心!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皇后一愣,臉上有些冷意了:“宓兒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讓其他人怎麼想?本宮知道你心有所屬,可是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你下嫁林大人,你現在已經是達瓦太子的人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再下嫁給別人,你讓他怎麼想!你讓北威國怎麼想!”
景帝被皇后這話一提醒,頓時醍醐灌頂了,對啊,那可是北威國的太子啊,即使北威國國力不及澤天皇朝,但是它多年盤踞在這西北地區,可是擁有著澤天皇朝無法擁有的戰馬和鬥士,而且雖然這事是達瓦太子理虧了,可是如果他們做得太過分的話,讓達瓦太子心生不滿,因這這事懷恨在心的話,大舉攻擊澤天皇朝西北部,導致生靈塗炭的話,倒是不值了,皇后的話也有道理,這宓兒已經是達瓦太子的人,要想再嫁給身份高貴的權貴已經是妄想的了,還不如就嫁去北威國當太子妃,還能榮享尊貴。
景帝道:“事到如今了,也別無它法了,不過皇姐放心,朕會賜予宓兒公主封號,讓她風風光光地嫁人的。”
柴宓兒聞言,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最疼愛她的舅舅,“舅舅你……”
“宓兒,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景帝看到柴宓兒不敢相信的模樣,心中也是憐惜的,畢竟是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外甥女,可是現在從大局看,還是從宓兒的角度出發,這也是這件事最圓滿的解決方法。
柴宓兒的眼裡從紅腫的雙眼流出,淒厲地哭喊著:“什麼叫做是最好的?這真的是最好的嗎?你可有問過我同意嗎?”
景帝看她這不識大體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宓兒別胡鬧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不嫁!我不要嫁給那**!我寧願去死一不願嫁給他!”柴宓兒滿臉是淚,很是瘋癲的模樣,讓景帝的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長公主在這思量的期間,早已想了許多,心中早有定斷,此時見狀,忙上前作悽慘狀哭道:“我苦命的女兒啊,你這是要挖了我的心啊!”
兩母女頓時抱成一團痛哭起來。
景帝見自己從小敬愛的姐姐竟這般淒涼無助地哭著,心中也是不忍,臉色緩和了些道:“皇姐,你勸勸宓兒吧,要是她堅決不肯嫁達瓦太子的話,那隻能進皇家寺廟了。”
一個是無比尊貴的太子妃,一個是常伴青燈的尼姑,長公主頓時心中便作出了選擇。
掩去眼中的幾分思量,長公主抹了抹淚,點頭道:“好,我會好好勸勸她的。”
景帝也知自家姐姐最疼的便是這女兒了,現在出了這種事要遠嫁女兒,心中怕是不捨極了,再次勸慰道:“皇姐你放心,宓兒出嫁北威國肯定是以公主之尊出嫁的,朕不會委屈她一分的。”
“好,我知皇弟你定不虧待宓兒的。”長公主此時雖然雙眼通紅,可是嘴角卻帶了一抹笑意。
皇后冷眼瞧著長公主態度的變化,臉上露出幾分嘲諷之笑,剛還想將柴宓兒硬塞給林清言,現在一聽能以公主之尊出嫁,頓時便改口了。
果然人在利益面前是善變的。
而柴宓兒回到府後,依舊是以淚洗臉,更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模樣讓府中各人擔憂不已。
柴駿看到疼愛多年的妹妹受此委屈,心中也是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