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一直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眉頭卻越皺越緊。
回頭,卻發現身旁的男人眉頭比她皺得還要緊。
“我不知道你和我哥為什麼現在這麼不對盤,你們兩個到底是為什麼?”蕭疏問著楚臨淵。
明明以前他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說,惺惺相惜。可現在……
恨不得對方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覺得是什麼?”楚臨淵反問,一雙深邃的目光落在蕭疏的身上。
她赫然間想到兩天前他們在床上說的那番話,最後演變成了不歡而散。
因為……阿狐。
“臨淵,不是我不想把阿狐認回來。但你有考慮過阿狐知道真相之後的感受嗎?他……”
“蕭疏,就算你不想改變現狀,但你能不能給我接受的時間?”
楚臨淵的一句話讓蕭疏頓時愣在了原地,他的意思是……
“臨淵……”
楚臨淵卻什麼都沒說,單手把她扣進懷中,“最後一次。以後不管什麼事,你都必須聽我的。”
蕭疏不知道楚臨淵下這個決定花了多長的時間,是不是在知道她不想改變現狀的時候就猜到了現在的局面。
那是他的兒子,卻要在以後的日子裡面看著阿狐叫別人爸爸。
“對不起,謝謝你。”除了這兩個詞,蕭疏想不到別的能夠用來表達現在心情的詞。
楚臨淵輕輕地應了一聲,也沒有太多的回應。
“上車去,外面冷。”
楚臨淵把蕭疏送上車,兩人在車上等蕭乾出來。
還沒等到蕭乾,楚臨淵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到來電顯示,眉頭皺了一下。
想到先前沈山南對他說的,如果沈望舒真的不喜歡秦雁回的話,再給她挑一個合適的人選,但那個人不能是薛宜明。
除去薛宜明背景這件事,楚臨淵覺得他是各方面都合適沈望舒的人。
“明子,什麼事。”他以為他打來可能是因為沈望舒的事情。
卻聽到對面的人說:“我前兩天在會所裡面遇到許沫,她明知道那些人故意灌她,也不走,那天她酒精中毒被送到醫院。”
“怎麼不早和我說這件事?”
“你不是忙著沈先生的葬禮?我怎麼和你說。”薛宜明淡淡的說著。
他和楚臨淵的關係變得很微妙,特別是在沈望舒和秦雁回訂婚之後。
兩人沒多說什麼,各自掛了電話。
蕭疏見楚臨淵的神情不對,問道:“誰打來的電話,怎麼了?”
每次見到他這種表情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臨淵薄唇微微抿著,漆黑的眸子當中泛著深邃的光。
他似乎在猶豫,思忱了片刻,說道:“許沫住院,酒精中毒。”
“啊?怎麼會這樣,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明子說是應酬的時候喝多了酒。”至於原因……楚臨淵想到剛才蕭乾和喬虞攜手走進去,心頭一沉。
“我去醫院看她。”
“不等你哥了?”
楚臨淵這麼一問,還真的問到了蕭疏,關於義大利的事情她想要親口問蕭乾,但又想去看許沫。
可現在一想到蕭乾,蕭疏心中覺得堵得慌,先前她明明和許沫說蕭乾在等著她,可是呢,轉頭他就將喬虞帶了回來。
她都不知道怎麼和許沫交代!
……
不多時,顧念從墓地裡面出來,她獨自撐著傘,看到了還未離開的楚臨淵的車子,隔著擋風玻璃和蕭疏目光有過短暫的交流。
經過先前在樓梯間的那次聊天,蕭疏以為自己和顧念的關係應該比以前好。
但是自那之後,顧念對蕭疏的態度沒有更親,也沒有更疏遠,一切如常。
大概顧念就是那樣一個女人,對誰都不會過於親近,就算有過短暫的交心,那也只是因為她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等到她從那件事裡面走出來,一切就都回到了原位上面。
她看著顧念上了車,獨自開車離去。
“過兩天是舅舅遺囑宣讀的日子,遺產繼承人都會出席,你和我一起過去。”楚臨淵忽然間對蕭疏說道,雖然先前沈山南口頭上吩咐過楚臨淵,但關於遺囑,他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
“我也要去?”
“不光是你,你哥也會出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