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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淚了。他出事之後,我整天以淚洗面,可是到頭來有什麼用呢?他妹打電話叫他媽來接我,我不情願,但還是去了。第二天,正月十五,他回來了。森警找不到我,打傳呼,男朋友知道了,說我是先認識了森警,然後要跟他分手。我氣,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吵架,我很虛弱,還是想站起來抽他。老天爺,你幹嗎讓這種人活著?!他一邊伺候你,一邊跟你吵架。我已不願意再這樣等待我走了,到市裡,給森警打電話,他來接我,說:“明天把你送回家吧?”我不讓,因為有過一個男朋友到我家了,再有人去,農村,會有風言風語。他說:“不管怎樣,我們認識一場。雖然不是我的責任,但我還是不希望你出事。”他把我送回家,我媽和繼父倒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安心養身子。我媽天天給我做飯,這是我長這麼大惟一一次感受到濃濃的母愛。我繼父比我媽大15歲,森警比我也大15歲。他跟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送你回家嗎?我挺喜歡你的,我感覺自己回到了二十幾歲!如果有可能,我可不可以‘上崗’呢?”我挺煩的。我跟社會上的人談戀愛談怕了,我不知道一個人在說愛我之後,會不會轉身對另一個女人說同樣的話;我怕有一天我的拷機響了,又有一個女孩告訴我,她是誰誰的老婆。我說讓我冷靜冷靜吧,我受的傷夠多的了!他走的時候說:“你好好養病吧,我會來看你的。”過了半個月,他真來了。我媽和我繼父跟他聊了幾次,說:“他除了大了點,其他都行,你自己看吧。”知道甜言蜜語沒用,但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他不說甜言蜜語,你就擔心他是不是不愛你了。我和森警開始是他一句關心的話,結束是一個手機簡訊息。和我相依為命的二姐後來考取了南京的一所大學,畢業後留在了南京。她打電話給我,讓我來南京散散心。我來了。到南京那天是4月4日。又是4月4日,那麼巧。到南京來幾個月了,連你,我才認識7個人。很失意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想誰。小時候想二姐,現在二姐有男朋友了,我該想誰呢?不知道。有人可以思念的時候,覺得思念是痛苦的;沒有人可以思念的時候,那種空虛是痛苦所不能比的。來南京的時候,森警說:“丫頭,你打算待多長時間?”我說一個月,他說:“好,到時候我去接你。”我心一動,我說如果你不去接我,我這輩子不會再回東北了。本來講好“五一”他來的,但是單位安排他值班。緊接著他孩子闌尾開了刀,他老父親又住院,他一推再推。雖然確實有原因,但是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適合我。我們相差15歲,可以算兩代人了。5月20日,我覺得挺沒勁的。我想,南京雖然沒什麼讓我牽掛的,但如果我回了東北,我會想起和男朋友走過的足跡,會想到快樂,更會想到痛苦,我想還是留在南京吧。我給他發了一條簡訊息:“等待有時候是幸福的,有時候是痛苦的。時間可以帶來一切,有時候又會帶走一切。我已不願意再這樣等待”他回了一條:“有的事情現在不能對你說,你要是不願意等,就不要再等了吧。”倒也乾脆。就這樣結束了。李晶晶擦淨眼淚,長舒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很久沒流淚了,我以為我的心已經死了,沒想到今天還有這麼多的淚水!”我說:“你還不到20週歲呢,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她說,回過頭來看,其實每一個痛苦都是自己給了痛苦來的機會,以為自己長大了,知道什麼叫“愛”了。她希望這個世界上不要 再有女孩重蹈她的覆轍。“不會再回東北了!”她搖了搖頭。但願南京能給她一片新天地。

第三部分第25章

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

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2000年5月15日晚上,我和幾位同事在南京人民大會堂看話劇《茶館》。9點多鐘,臺上王利發正問松二爺:“還是黃鳥吧?哨得怎樣?”我的拷機響了。松二爺說道:“還是黃鳥!我餓著,也不能叫鳥兒餓著!你看看,看看,多麼體面!一看見它呀,我就捨不得死啦!”聽完了這一段著名的臺詞,趁著大家鼓掌,我開啟拷機,見到一位先生的留言:“我經常看《原聲》版,我也想跟你說說”按約,16日晚上,我們通了電話。破釜沉舟我三年前中專畢業,被分到一家大型國有企業。工資不是很高,700多塊錢,但也夠花了。廠裡有集體縮舍,有食堂,年輕人在一起,晚上打打麻將,喝喝酒,很輕鬆,很開心。去年,廠裡來了一個女大學生,到我們車間見習。我的愛情我不懂我是團支書。澳門迴歸,車間要出一期黑板報。黨支部書記向我推薦她:“你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