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方佳然聽清楚。
外面的陽光充足暖人,透過窗戶籠罩在聞人的身上,卻沒能讓他顯出絲毫的溫暖。
“那怎麼辦?你的傷都還沒好。”方佳然皺眉,“那些人會有多快找過來?”
“不一定。”聞人搖搖頭,“這兒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裡人多,是公共的地方,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
“不過同樣的,他們晚上潛進來的可能性很大。”聞人低頭,轉著左手拇指的扳指,雙目著迷的盯著上面的血紅。
這些話,他本不打算跟方佳然說的,一面嚇著她,讓她成日提心吊膽的不安寧。
可是他知道,他所說的事情必然會發生,應該提前知會她一聲,讓她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慌亂的不知所措。
提前警戒著,也好。
聞人重新抬起頭,朝她安撫的笑笑:“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呢!你該幹嘛幹嘛,不用太過提著心,我這麼說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那些人如果來了,我會提前知道的。”
“而且,這件事也不一定真的會發生,就看他們的決心有多大了,是不是真的想對我趕盡殺絕。”聞人說道,聽起來並不多麼擔心。
反正他一向如此,面對多大的危險,都是這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嫌危險不夠大似的。
方佳然一直盯著他的左手,看著聞人說話間,不住的轉動著他的扳指。
她終於忍不住說道:“你知不知道血玉是不祥的?”
“嗯?”聞人終於停止了轉動,看看扳指,又看看她。
“我聽說,你這扳指上的血玉是人為的,是真的人血滲透進去的。”方佳然皺眉說道。
聞人一聽,立即樂了:“是啊!”
他眉飛色舞的摸著自己的扳指,尤其是那上面的一點血玉,說道:“聽說還是個諸侯王戴了一輩子的,一直戴到戰死,他身上的血滲進了這枚扳指裡。”
“可惜啊!”聞人摸摸鼻子,“這個扳指主人的身份還判斷不出來,只是根據他下葬的規格來判斷出,他是個王侯級的人物。”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形成的血玉,都是帶著煞氣的。”方佳然說道,“我聽說,這種血玉,原本的扳指的主人的怨氣會隨著血玉的形成而凝聚,給現在的佩戴者帶來不祥。”
聞人一聽,表情變得更加興奮,但是他看向方佳然時的目光,就像是護著崽子的老母雞,好像方佳然要搶走他的扳指似的。
“我不知道你還這麼迷信啊!”聞人右手包裹住左手拇指,將扳指緊緊地護在掌中。
“不是迷信,而是有時候這種東西就是挺神奇的。”方佳然白了他一眼,顯然覺得他的動作實在是幼稚的要命。
“你不用這麼護著,我又不搶,這東西有什麼稀罕的。”方佳然沒好氣的說道,“可是你不覺得,自從你戴上這個扳指,就一直不順嗎?這才剛戴上多久,就遇到這樣的危險。”
“我以前大大小小的危險也沒斷過。”聞人反駁道。
“是啊,可是像這次這樣趕盡殺絕,並且你差點兒栽在裡面的事情,以前可沒發生過。”方佳然指指他胳膊上的傷,白晃晃的繃帶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可從來沒被逼到這麼狼狽過。”她指出。
聞人咕噥了一聲,方佳然也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才不會告訴方佳然,他就是嫌日子太無聊,才無論如何都要拍到這枚扳指,想看看血玉是不是真的能給他帶來災難。
方佳然剛想問聞人在咕噥些什麼,醫生就帶著護士來巡房,看聞人的傷勢。
巧的是,來巡房的醫生恰恰好就是半夜給聞人重新縫合傷口的那位。
他要到中午才交。班,所以早晨來巡房的依舊是他。
醫生檢查了一下聞人的傷口,到最後還是說了句:“聞少,哪怕是用一隻胳膊,也會扯到傷口。要是實在忍不住的話,二位不如——”
醫生琢磨了琢磨,硬著頭皮說:“換個體。位?女上男下也是可以的嘛!”
醫生髮現聞人沒生氣,反倒是笑眯眯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低頭琢磨著,也沒注意到方佳然已經鐵青的臉。
“騎乘位不錯,可以試一下,也不是什麼多高難度的動作,現在也沒什麼大男子主義,聞少你在下面也無所謂嘛!”醫生嘿嘿的笑了兩聲,“這樣也可以增加情。趣不是?而且,也不用擔心牽扯到傷口,一舉兩得。”
醫生正說得興起,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