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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有很多身份,或青樓名妓,或一代才女,或名門閨秀,或江湖俠女,俱都交遊廣闊,地位絕對不低。”

“妳怎麼可以做到分身於四方天地呢?”

“這並不難,我有一群替身,容顏、氣質,與我都有九分相似,再略加化妝易容,便可以替代。”

容若可以確定詠絮是蘇俠舞的身外化身之一,基於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而如今容若最大的敵人是秦王這一事實,容若需要一個可以讓詠絮經常接近自己,以便必要時和蘇俠舞通訊息的理由,所以,並沒有拒絕安樂的好意。

為了不致使詠絮的來訪顯得突出,安樂派來的其它的歌舞樂工,他們也沒有拒絕。

在外人看來,容若夫婦依然是無心欣賞歌舞,只不過是不忍拂逆安樂的一番好意罷了,誰又能猜得出,這其中隱伏的心機來。

廳門前,一個絕世佳人乘著陽光,徐徐而入,一身清華衣飾,被陽光籠上耀眼的金環。

她在燦爛陽光中微笑施禮:“拜見容公子、容夫人。”

第二十四集 浩浩秦風 第一章 一舞緣絕

羅衣從風,長袖交舞,軼態橫出,瑰姿譎起。

那一場絕世之舞,如夢似幻,便是觀舞之人,也無不陷於夢幻之中。

容若醒來的時候,眼前空空寂寂,天地間,唯有明燭高燒的畢祿之聲。他知道,她來了,又去了。

那一場夢魂之舞,魂夢相馳,他已失了神、失了心,只是在這醒來的一刻,臉上那點點涼意,讓他伸手摸了指尖微溼。

那是夢魂中潑出的殘酒,還是曾經流落的淚痕。那一場夢幻空花中,落淚的,是他,還是她。

舌間微微的甜意,讓他知道,自己服下了什麼東西。奇蹟一般,心中無嗔無懼也無憂,無論如何,他相信,服下的,必不是有害之物。

“容若,我怎麼睡著了?”彷彿大夢初醒的楚韻如,聲音裡都帶著傭懶之意。

容若回首,對楚韻如微微一笑。就算在恍惚怔愕之時,他也清楚地知道,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楚韻如,那一場幻夢畢竟只能當做一場幻夢,沒有對任何人講述的必要。

恍惚間,有一場絕世之舞,恍惚間,舞得奪人心魂,恍惚間,有一個溫暖的擁抱,恍惚間,有一個溫柔的長吻,恍惚間,有什麼微甜的東西,渡入唇齒之間,恍惚間,有一個柔美得讓人一生難忘的聲音在耳邊說:“我將別去,君且珍重。”

那人容顏不復憶,那人身影不復憶,夢中人,霧中身,值此夢醒,才驚覺,世間真有佳人,一舞入夢魂。

她借詠絮而現身,借一舞而奪人魂,那才智武功,皆讓人敬之懼之畏之的女子,行事之奇之詭,令人防不勝防。

他不知道,她為何而來,卻只知道,就連一次道別、一場相擁,她必要他陷入渾渾噩噩的夢魂之中,方肯為之。

既然如此,又何必道別,何必相擁,何必渡唇,何必……

他伸手,撫在頰間,那淚痕轉瞬即幹,為何指尖,猶有溼意?那人到底是敵還是……在那夢魂之間,落淚的,又到底是她還是他。

會否只有在夢魂之間,她才肯與他相擁,他才有可能為她落淚。

夢醒之際,咫尺即天涯,她已飄然而去,他亦無心尋覓,他與她,依然是敵人,依舊彼此防備,彼此暗鬥,彼此用盡心機。一切,僅此而已。

“容若……”楚韻如的聲音,帶點淡淡的迷惑。

容若微笑:“你累了,剛才觀舞時沉沉睡去,詠絮獻舞已畢,就已離開了。”

楚韻如點點頭,她也隱約記得,詠絮的絕世之舞中,她漸漸睏倦疲乏,直到沉入睡夢,看來這些日子真的心力交瘁,太長久地不能入睡,反倒讓她在觀舞之時,倦極而眠,想必是失態了。

容若心間若有所失地一嘆,楚韻如與他並肩觀舞,都被迷離催入夢境,寧昭派在四周的暗探,想必也都在那一舞之間,魂兮迷離,暈暈沉沉,事後也只道詠絮一舞而去,又何曾知道這一舞之後的玄機。

唯一半是暈沉、半是清醒的就只有他自己,那一場半夢半醒之中的迷離幻夢也許窮盡他一生,都無法完全追憶吧!

好一場天魔之舞,就算同時讓人看到,也可以讓不同的物件,受到不同的影響。

他與她,相識相遇,相知相敵,到最後,留下來的,不過是一場迷離之舞,一段,讓他無法完全憶起的回憶。

看到那與自己一般容顏、一般神姿的女子款款而入,一直坐立不安,滿屋打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