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猛然間收緊了他纏住鳴人頭髮的手。
“啊——”從頭皮處傳來的一陣劇痛,將腹誹得起勁的鳴人,從大腦當機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你肚子裡的孩子都已經三個月了……你真拿我當白痴嗎!鳴,人——”佐助咬牙切齒地說道。混蛋……你臉紅什麼……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了嗎?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會心軟一般,佐助又將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呃!放……手……”怎麼回事?什麼三個月了?不可能!就算是第一次……那也是兩個月前啊!鳴人這回是真的糊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了!
佐助……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了……你竟然懷疑?!
“誰……誰說的?不……不可能……”喃喃地低語,鳴人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亂成一團的思緒裡只有一樣是清晰的,那就是——佐助居然不相信自己!
“哼……誰說的……還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跟我解釋!”佐助危險地逼近鳴人,使勁拽住他的頭髮,迫使他昂起頭來與自己面對面。快……給我個解釋啊!鳴人——
誰說的,都不重要了嗎?哈哈……也對啊!重要的是你已經相信那些話了……佐助……
鳴人被迫與佐助對視著。佐助那雙漆黑的眼已經變得血紅……憤怒的寫輪眼中寫滿了讓人痛徹心扉的不信任……鳴人自嘲地笑著,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混賬……你開口說話啊!”鳴人自嘲而又失望的表情讓佐助的心有那麼一刻的顫動……笨蛋……你這是什麼意思?騙了我的你憑什麼露出這麼哀傷的表情……
佐助失控地用力拉扯著被鳴人的頭髮,鳴人的頭也隨著他的手搖晃著。疼痛使鳴人緊咬著下唇,滿臉痛苦,但他卻是倔強地緊閉雙眼,悶不吭聲。
“你說話啊——說你沒有騙過我!說你不會背叛我!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說啊——”只要你說,我就信……鳴人……
佐助咆哮著,他真的很矛盾。一方面,他已經認定是鳴人欺騙了他;而另一方面,他卻又期盼著這一切都是個誤會……彆扭著、憤怒著、掙扎著……佐助近乎乞求地希望著鳴人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那樣,他就有了一個去相信的理由……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無所謂……
佐助……你希望我給你什麼?信心?勇氣?哈哈……佐助,你還是不懂——如果你不信任我,那麼,那些東西都是沒有用的……
退一百步而言,沒有愛,但有信任,關係仍然可以維持,而且堅如磐石;可是,如果沒有信任,縱有愛,縱然我們愛到了極致,一切也如沙上的城堡,一旦風起,就會瞬間瓦解。
“唔……”鳴人突然睜開了眼。因為佐助抱起了他,並不顧一切地撕開了他的衣服,吻上了他的雙唇。
“嗯!嗯……放開……嗯嗯……”鳴人奮力地掙扎著。佐助,這算什麼……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鳴人不能接受佐助在這種情緒下的愛撫,那是對愛、對他的一種侮辱。可是,鳴人的掙扎在佐助的眼中卻成了厭惡和反抗——鳴人,你連我對我們之間最後的信心也要摧毀掉嗎?
“啊?呼……呼……”突然失去佐助懷抱的支撐,鳴人摔倒在床上。
喘著氣,看向已經站直身的佐助,周圍的光線讓他看不清佐助那張臉上的表情。
“我不會再碰你了……”良久,久到鳴人以為那人不會再開口時,他聽到了佐助低沉的聲音——消失了溫度,再沒有了情感的聲音……
“鳴人啊……”像是失去了光墮入幽冥的神祗在暗夜裡的一聲嘆息。
“你讓我感到噁心。”
你的背影那麼決絕,為什麼你留下的話卻一直在我耳際迴盪?
噁心嗎?真的很噁心呢……
趴在床邊乾嘔到滿臉淚痕,鳴人告訴自己,我沒有哭呢……這只是嘔出的來的淚而已。
呵呵……佐助,我們那麼愛,卻還是愛到了分開……
九尾
只剩回憶還在繼續殘喘的交戰……
沉默——需要令人歎服的勇氣。因為甘心付出被人猜測和誤解的痛苦。
鳴人背靠著枕頭,半躺在床上。看著那一小方雨後如洗的碧空,百無聊賴。
手搭在肚子上,這是鳴人這一個月來養成的習慣性動作。
佐助……自從那天憤怒著離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可石室的門,卻重新被設了結界。這讓鳴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被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