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的朋友圈截圖被搬到了論壇,幾分鐘的功夫便被加了精,成為了新的熱貼,一群人磕的暈頭轉向死去活來。
發評論的人太多,他們倆也沒精力每一個都回復到,在評論留下一句總的感謝後便將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放,準備提早些睡覺了。
蘭聿昨晚熬夜寫了更新,開幕式又早起,還被應沉按著親了好幾次,早就困了。
男生輕輕揉了揉眼睛,按滅了主臥的燈。
應沉躺在他旁邊,十分熟練地圈住蘭聿的腰,將他往自己懷裡抱,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小聿晚安。」
蘭聿打了個哈欠,低下頭窩進他懷中,也小小聲回了一句:「沉哥晚安。」
應沉以前就受不了他喊自己沉哥,更別說現在,差點爽的當場叫喚,但還是被他給死死壓制住了。
小聿困了想睡覺,他得憋住。
男生在他懷中漸漸睡熟了,臉頰挨著男人胸口的肌肉,呼吸平緩。
應沉看著他,感覺世界喧囂似乎全都安靜了。
直到現在,那股重新追回蘭聿的興奮感與驚喜感都還沒過去,應沉就這樣睜著眼睛,盯著懷裡的人看了整整兩個小時,才慢慢的有了一絲睡意。
他知道自己該睡覺了,明天上午四百米預賽,第三天上午四百米決賽,他要保證自己能以最佳狀態面對比賽。
畢竟小聿說過,他要是沒拿到第一,以後就要接著打地鋪,應沉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低下頭,輕輕在男生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而後閉上眼睛。
「晚安,小聿。」
夜晚的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出了太陽,晴空萬裡,天氣相當不錯。
太陽出來了也就意味著氣溫也跟著提了上來,蘭聿穿了個薄絨衛衣,便感覺剛剛好,這要是再穿個高領,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流汗了。
他看著脖子上過了一晚顏色好像更深了的那兩個吻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應沉來浴室刷牙時,正好看到蘭聿揚起下巴摸著那兩枚吻痕,他頓時有些心虛:「小聿,怎麼了?」
蘭聿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問,你弄的這麼上面,不穿高領根本遮不住,可是今天穿高領又熱,待會兒去操場,誰都能看到了。」
應沉趕緊過來哄他:「要不貼個創口貼吧?或者說是蚊子咬的。」
「……」蘭聿笑著把他的臉推走:「哪個蚊子嘴這麼大,能把我咬成這樣。」
「我吧。」應沉傻笑一聲:「我這個大蚊子。」
「算了,就這樣吧。」蘭聿決定放棄糾結這兩個痕跡:「反正昨天也官宣了,看就看到吧。」
上午九點半,兩人來到了操場。
運動會專案已經開始了一個小時了,操場上人很多,隔了很遠都能聽見廣播聲以及開跑的槍聲。
不知是不是蘭聿的錯覺,自他和應沉來到操場上後,便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們。
蘭聿看了眼應沉,小聲道:「他們是不是一直在看我們。」
應沉往四周掃視了一圈,點頭答道:「你這麼好看,偷偷看你也很正常。」
「……」蘭聿又忍不住去想脖子上的那兩個吻痕了:「早知道就貼創口貼出來了。」
應沉聽了立刻就要給楊霄打電話:「我讓他們幫你在便利店買兩個,他們倆應該還沒出門。」
然而電話打過去了,楊霄和方明渠卻一改往日賴床的優良傳統,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操場後門的門口了,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雲飛飛和郭榮深。
幾人在四百米檢錄處集合。
雲飛飛一來便朝著蘭聿飛奔,卻又在他跟前半米時停下了腳步,一臉震驚地指著蘭聿脖頸上那兩個十分搶眼的吻痕:「你們倆這也太激烈了吧,應沉你是狗啊給我小聿啃成這樣!」
他話音落下,楊霄三人立刻也跟著震驚地看向他。
應沉頭一次在自己兄弟面前不好意思,他故作不在意地擺著手,大聲嗶嗶:「看什麼看,這是蚊子咬的。」
楊霄:「霍操,真是臭不要臉啊。」
方明渠:「冬天哪來的蚊子??」
郭榮深:「怕不是你這個大蚊子吧!!!」
雲飛飛:「騙騙兄弟可以,別把自己給騙了。」
應沉乾脆破罐子破摔:「我知道你們這是嫉妒我有男朋友可以親。」
楊霄:「還好我是直男。」
方明渠:「還好我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