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秦政的無理取鬧。
而那次,他從心底裡流露出的溫和儒雅,我也是記得很深,很長一段時間,就在我快要忘記時,我還拼力的讓自己好好回憶當時的情景和秦政的神色,他帶著我去幫我處理的叔叔的車的事,一直都讓我心裡感覺到暖暖的。
許是美好的太過短暫,並且貧乏,所以才會一再的想要那種溫暖。
☆、… 柒拾伍
我從別墅裡出來,夜晚的風還真是冷,呼呼的颳著,我抬手捏緊了衣領,順著那小路往回走,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又什麼都想,然後走著走著,就哭了起來。
我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挺沒用的,挺無助的。
我想我可能是那種一直抬著頭等著天上掉餡餅的人,所以才會總是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因為抱著美好的幻想,一直都以為自己肯定是與別人與眾不同的,生活會給我一個與眾不同,驚人的生活經歷的,所以我一直都能這麼毫無憂慮的活著。
但現實中幾番輾轉,消磨了我的期許,我的幻想,我的自我,現在徒留下一種無助和頹廢。
我是奔跑著回家的,差地兒嚇掉七魂八魄,當我進到我所在的單元,樓道里是聲控燈,我就跺了跺腳,燈一亮,就看到身旁的地上有兩個人影,我就回頭看了看,但一看,卻什麼人都沒有,只有風在呼呼的大颳著,我當時就嚇的腿軟了下來,本來是在等電梯,可心裡還是害怕,又回頭看了一眼,小區裡此時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我嚇的都想要大聲的叫了,猛的就衝上了樓梯,一步也不敢停的往上奔跑了去。
上到六樓還沒走近家門口,伸直了胳膊就夠到了門用力的拍,一下接一下沒間隙的,劉佳來開門,我一下子就衝進了家裡,將門給關上了。
劉佳問我大驚什麼呢,我拍著胸口唸叨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母親正在看著電視,聽我動靜,側了身看我問我怎麼了,我衝到母親身邊就抱住了母親的胳膊在懷裡,我敘說著剛剛的經遇,我嚇的心裡還不停的發著抖,我說“應該是樹枝還是啥啊,我看錯了,看的是倆人影,但我一回頭就什麼都沒看到,嚇死我了”。
劉佳在另一沙發旁站著“你可別嚇唬我啊,這世上哪有鬼啊”。
我說“我可能心裡太害怕看錯了吧,外邊又冷,小區裡幾乎沒人走動,就我一個人走過害怕啊,我走回來的時候還老感覺自己身後有人跟著似的”。
劉佳一聽這個,突然就小心翼翼起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啊,我前兩次跟你們一塊回來時,我也老感覺後邊有人跟著似的”。
看她認真起來,我不禁玩笑“你看還說我膽小,你才膽小呢,我自己走害怕,你跟著我們走還害怕啊,通常一個人走夜路,心裡作用,是老感覺後邊有人跟著一樣”。
劉佳更警覺了“嗯,一個人走是挺害怕的”。
我跟劉佳正蜷縮的講著,母親打斷道“行了,有什麼鬼不鬼的,還能把你們給吃了啊,小時候還給你們講仨貓六啊眼呢,那時候也把你們嚇的不輕”。
提起童趣,我和劉佳都笑“仨貓六啊眼”。
母親也笑“啊,可不是啊,三隻貓不就是六隻眼啊,你們還害怕跟啥似的”。
一個玩笑下來,讓我心裡剛剛糾緊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又聊了幾句,但總歸心裡還是有陰影,我去洗澡,讓母親在客廳裡再看會兒電視陪著我,我這才進了洗手間。
我這剛將上衣捋到頭上要脫下來,就聽到一聲尖叫,那��說募飩猩�鞍 � �讓�。�讓� 筆橇跫訓納�簦�勻幌諾納�舳急淞說鰨�幼啪吞�酵餉婺蓋捉辛宋壹幹�襖鈑鰲卑樗孀偶幹�_鄣納�簟�
我嚇的腿狠狠一顫,三兩下將上衣穿好,還沒來得及去開門,就有人在外頭將洗手間門上的花紋玻璃給打碎了,一個陌生的,滿臉都冒著罪犯的光,從碎了的玻璃空洞裡伸進手擰開了洗手間的門。
我看著,手和腿都抖的不聽使喚,大叫著“媽,媽”,那開門的人不容分手就要向我襲擊過來,我隨手拿起一旁的水桶就往對方的身上砸,他抬手一邊護著自己,一邊向我伸手要抓我,我嚇的大哭起來,一邊死命的拿著水桶砸,一邊大聲叫著“媽,媽”來救我。
水桶根本沒有什麼攻擊性,幾下後,那人就將我給抓住了,毫不客氣的捂住了我的嘴
“老實點”,然後就拉著我往外拖。
我眼淚大肆的流著,不斷的模糊視線,客廳裡躺著劉佳和母親,都已經昏迷不醒,客廳裡還站在幾個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