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都要回家。
秦政剛一出來,幾個女生就小聲的唸叨著,你推我我推你,都不好意思起來“拍嗎?拍嗎?”,“拍,拍”,“偷偷的拍”。
我跟他們打了招呼,又跟紫傑將菜交代了幾句,一會兒有蛋糕還有鮮花會到,是秦政給訂的,不知道秦政怎麼發了善心的,我想或許是因紫傑是他手下的人吧,秦政一向都是對手下的人很慰心,比如方正卓。紫傑應著,我們就出了門了,果真前腳剛一邁出去,身後就一片天亮了的歡呼,女生喊著“拍了嗎?拍了嗎?”,“就拍了一點兒”,“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男生間“這線接哪兒啊?”,“你大爺的,接那兒你不想活啦”,“哎,咱們一會兒要鬧的大了,你姐跟你姐夫不會說咱們吧,到時候你姐夫一槍”,“滾”。
倒是齊美,看我們眼神有些打量,亮亮的眼神時不時看我們一眼,好似有什麼事,但想她應該是還不熟,有些認生罷了,也就沒多去注意。
陳叔在樓下等在車裡,見我們下樓,便下車迎了過來,跟秦政躬禮,迎著我們都往車跟前去,說是今晚就去秦政的別墅裡住,怕是這些學生要鬧個半夜了。陳叔去開車門,秦政先坐了上去,華嫂坐了副駕駛,過了片刻,他們都偏頭看我怎麼還不上來,我說“我就不去了,你們走吧,我就在這小區裡轉一轉,他們都還是學生,也鬧不多大會兒”說著就要把車門關上。
秦政坐在後座面容靜色,靠著後椅背並沒理會,華嫂心疼我道“李小姐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學生都是玩兒心大,這麼一鬧,還不得鬧到後半夜了,怕是你一個人在這小區裡也不安全”。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到時候不行我就去旁邊招待所裡睡一晚,華嫂您就別擔心了”說著將車門推上了。
旦見華嫂也是明白我的心思,周旋思慮的從那個家裡出來了,哪還有再回去噩夢的理兒,華嫂倒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時秦政似是很不耐煩了,他半眯著眸,頭側都沒側,對陳叔沉戾吩咐道“開車”。
陳叔看了看華嫂,又回頭看了我一眼,似是輕嘆了口氣,將車窗闔上,後尾燈閃閃亮了亮,車啟走了。
剛剛出來的時候忘了帶件開衫了,現在可是冷了些,去旁的超市裡想買杯咖啡喝,但看了看,還是拿了兩罐啤酒,熱一熱身。
到東邊的花園前的長椅上坐了,這個時間都是些剛吃完飯出來散步的,出入雙雙,或是一家三口,孩子跟父母間熱聊著學校裡的事。
我家是農村的,農村的沒這麼多講究,父母在地裡的農活兒還忙不過來,誰還顧得上孩子的學習和心理了,平時也就是“快開學了,作業寫完了嗎?”,也偶爾地裡的農活兒忙時,母親會把我們週末假裡抽出一天一起去地裡幹活兒,我們不願去,就以要寫作業為藉口,母親會說作業一天還寫不完嗎?所以真正關心起孩子學習的時候,就是期末考試的時候,發的那個獎狀的名次是家長關心的。
輕靠著長椅,看著面前經過的幸福一家三口,我真是羨慕,真想要成為那中間最小的那一員。那種被父母無時無刻呵護,關注以及費心。
家裡的父母對孩子也上心,只是沒有太多足夠的時間,農活兒忙的時候,就把孩子往家裡一扔就去了地裡了,孩子玩兒的渾身是泥,給換一換衣服,洗一洗,吃個飯,就睡了。
那時候的溫飽,就是最大的幸福。那時候,哪有錢來買零食吃,一毛錢一根的辣條、五分錢一塊的泡泡糖、兩毛錢一把的瓜子、還有一毛錢一袋的葡萄粉,裡面還帶送小玩具的,現在對於我們來說,真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可那時候對自己來說,都比天上王母的蟠桃都要垂涎,有時候看見同學們都在吃,自己就也想吃,會跟母親撒謊說要買支筆或者買個作業本,然後拿著母親給的那兩毛錢跑到小賣部,還要膽戰心驚的買一根辣條,還捨不得吃,一點一點的咬,零一毛錢也不是攢下來了,攢不下來,只要放在口袋裡就一直惦記著,然後跑去買一袋汽水喝,就覺得自己的小日子真是過的美滋滋的。
不像現在的孩子,會擔心食品安全,擔心營養均衡,那時候吃泡泡糖經常不小心就嚥進了肚子裡,有時候拿著一毛錢的硬幣高興的含在嘴裡玩兒,掉在地上的自己心愛的食物會撿起來放在水管底下衝一衝再接著吃。
那時候,身體也壯實,也不發燒,也不感冒,活蹦亂跳的,比頭牛還要壯。
現在想來,不免笑料,回看農村裡的孩子可真是好養,給口吃的,給身穿的,就能過了一年又一年。
這都是小時候最歡樂的記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