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盛開著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清新的梨花香味撲面而來,彷彿一縷驅去疲憊與懶散的明媚陽光,在霧靄中閃爍著光芒,偶爾的幾聲鳥鳴滑入這綿綿的靜謐中,更增添了幾分靈動。絢爛的晨曦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同樣的挺拔有力,揮劍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身姿瀟灑飄逸,輕靈耀眼。
楚一清站在不遠處,望著父子兩人英俊飄逸的身姿,忍不住輕輕的勾起唇角。
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隨手摺斷一直帶著花骨朵的梨枝,楚一清縱身飛躍加入他們,之間瞬間,兩把寒劍一根樹枝,雖然器物不同,劍招卻想通,劍氣想通,三人舞劍極其和諧。
“孃親,您來了!”阿寶歡喜的叫著,手中的劍招卻不停,轉臉抬眸望著楚一清,額頭上鼻翼上籠罩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厲煌沒有說話,眸色流轉之間,卻有一股情意在流轉。
“阿寶,不要說話!”楚一清笑道,奮力的跟上父子兩人的劍招,在追隨的同時又稍加變化,梨枝與寒劍相呼應。
厲煌淡淡一笑,將劍招故意的放慢,也與楚一清呼應起來。
阿寶眯眯眼,瞅準了機會將自己的玉劍撤回,於是一套龍翔十三式最後變成了龍鳳和鳴。
“來,擦擦汗!”收回劍招,楚一清溫柔的笑睨厲煌,將帕子遞給他。
“你幫我擦!”厲煌故意的眯眯眼,湊上臉去。
“爹爹羞羞,這麼大了竟然還跟阿寶似的撒嬌!”阿寶坐在樹丫上,朝著厲煌坐著鬼臉。
楚一清笑道:“你瞧,兒子都笑話你了!”話雖然這麼說,她還是為厲煌擦了額角上的細汗。
“好啊阿寶,你竟然取笑爹爹,本來爹爹還想,隨著你長大,這套龍翔十三式已經不適合你了,打算從明日起,爹爹教你別的劍招呢,如今看來……”厲煌眯眯眼,威脅道。
“好爹爹,阿寶不取笑你了,阿寶也幫你擦擦!”阿寶笑著,趕緊從楚一清的手裡搶過帕子,讓厲煌抱起來,使勁蹭著厲煌的鼻子。
“哎呀,阿寶,你是不是氣爹爹奪了你孃的寵愛,你心裡嫉妒?”厲煌故意板了臉說道,一下子將阿寶抱起來撓他的癢癢,惹得阿寶大笑。
父子兩人的笑聲在梨樹林裡飄蕩。
楚一清站在一邊瞧著,滿眼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厲煌將阿寶扛在肩膀上,拉著楚一清的手。天空很晴朗、很美麗、很溫馨……
魯城,花府書房中,崇文一把抓起花麒的衣領,眸色冷沉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花麒凜著英俊的臉,低聲道:“你還是快走吧,楚姨得了我的信,一定會很快來的,你的心裡雖然沒有我跟妹妹,可是你終究是我的爹,我不願意你死在楚姨的手上,趁著現在楚姨沒到,你趕緊走吧!”
崇文眸色一暗,一把將花麒狠狠的摜在地上,冷聲道:“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做事很像我,能夠大義滅親!”
花麒咬著唇,低聲道:“這些錢都是楚姨的人辛辛苦苦賺來的,我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你拿楚姨的錢去招兵買馬對抗朝廷,也不允許你傷害花蕾姨娘!”
“這些外人,難道都比你爹的命重要嗎?”崇文冷聲道,狠狠的給了花麒一巴掌。
花麒不敢置信的望著崇文,雖然之前崇文對花海那般,可是在他心裡,他還是將他當做爹爹,甚至他那次差點為了他傷害阿寶,可是如今……臉上火辣辣的疼,那疼綿延到了心裡。
房門外,花根聽著裡面的動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頭不小心撞在了門框上。
“誰?”崇文一愣,迅速的轉身開啟房門,就見花根遠遠的逃了出去。
崇文眸色一暗,低咒了一聲,迅速的掠了出去。
朱氏正帶著鈴鐺剛過了角門,她的手上提著一個籃子,裡面是給花麒剛剛熬好的參雞湯。
“娘,哥哥身子不舒服嗎?”鈴鐺一邊走一邊問道。
“也不是不舒服,許是讀書讀累了,花根說你大哥這些日子總是睡不安寧,這參雞湯里加了桂圓跟酸棗仁,你大哥喝了能安神!”朱氏笑著,慈愛的摸了摸鈴鐺的頭髮,正要幫她整理一下頭上的絹花,就見花根急急的跑了過來。
“朱管事,公子他……”花根急急的喊道,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朱氏一愣,抬眸就望見了毀容的崇文,她一愣,一把將鈴鐺護在了身後,一邊大喊道:“尤餅,你要幹什麼?”
“尤餅?”恢復了正常聲音,崇文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