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你瞎吹吧!”“耗子”說。
“誰瞎吹?”
“大金牙”一著急嘴裡噴出了粉條渣渣,他說,“誰瞎說誰不是女人生的,誰瞎吹誰是駱駝生的。”
“他還是給劉書記養駱駝時那模樣吧?”
你的行為使我們恐懼(12)
不,絕不,他活像個大人物,他已經就是個大人物對不對?那兩個貼海報的帶著吾坐了大車坐小車,七拐八拐,大街小巷,大花園小花園,到處都是冬青樹和花草,紅的黃的粉的藍的,什麼顏色的都有,京城好漂亮,比咱高密東北鄉漂亮一萬倍!吾都要轉頭暈了,才轉到他的家。那兩個年輕人吩咐我站住,他們去敲門,他的門上裝著電鈕,根本不用敲,輕輕一按屋裡就唱歌。待了好久,門開了,露出了一張又白又瘦的臉,吾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眼。這傢伙,兩隻眼還是那樣賊溜溜的。那兩個青年人點頭哈腰地說:呂老師,來了一個你的鄉親。“騾子”把眼移到我這邊來了,吾忙上前兩步,大喊:“‘騾子’!‘騾子’!好你個騷騾子,半輩子沒見你了!”他冷冰冰地問:“你是誰?”吾忙說:“我是你的同學大金牙呀!”他搖搖頭說:“你找錯人啦,我不認識你!”吾正要分辯,他早不理我了,他訓那兩個年輕人:“以後不要給我添麻煩!”那兩個年輕人連連道著歉,門砰一聲關了。
“這小子,連鄉親都不認了?”我們感到憤怒。
聽我說,聽吾說,那倆年輕人惡狠狠地轉過臉去,三拳兩腳就把我打得滿地摸草,那女的踢人比那男人還狠,她的鞋頭又尖又硬,像犍子牛的犄角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