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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不料等到午夜時分,左侯身邊的數名侍衛被烏螣所襲,其中一人死前道左侯神智昏饋,大異尋常,宛如被人牽引般自己走出了營地,這等詭異的手段,除了血翼神教不作二想,蘇璇事後帶傷追去,終是希望渺茫。

慘勝後的重挫讓人們無法釋懷,沉鬱的氣氛籠罩著營地,不見一絲笑容。

殷長歌的心情同樣沉墜,可該做的還是要做,半晌後低道,“走吧,師弟們在等。”

在等的師弟們有的還能言語,有的已經永遠無法開口,處理遺骸成了當前最沉重的事。破城時的廝殺太過慘烈,各派皆有傷亡,路途遙遠,不可能將屍身運回,唯有就地入土,他年重歸再移骨遷葬。

殷長歌斬木為碑,用鐵條端整的炙上姓名,沈曼青為亡者整衣斂容,將揀回的門派長劍拭淨,隨之一同落葬,兩人沉默凝肅,仔細的完成師兄師姐的責任。

百丈外燃起一堆火,柴英通紅著雙目砍來木柴,焚化罹難的靳秀,要將師妹帶回秀麗的峨嵋安葬。沈曼青怔怔的看濃煙升騰,想起靳秀愛笑的臉,轉頭見一座座黃土未乾的新冢,躺著一聲聲叫過師姐的同門,不知不覺雙淚長流,順著頷角跌落,墜入覆滿白霜的枯草。

第二日清晨,益州瀝瀝落下了一場冬雨。

燻黑的城牆與角樓靜謐的守望空城,內城已經化作焦黑的鬼域,叛軍的屍骸無人過問,漆黑的汙水從屍山滲下,淌過殘垣斷壁,忽然一個僵撲的軀體動了。

雨水衝去他身上的黑灰,露出了劍痕交錯的臉,掀開的皮肉已近癒合,頰下宛如有活物在扭動,看起來詭奇又噁心,正是薄景煥。

蘇璇的一劍切斷了他數處經脈,換作常人早已斃命,然而異神蠱卻讓他逐漸癒合,雖然力量大減,已經能控制手足,藉著晦暗的天光,一步步爬出了城門。

城外有幾間農舍,一個村婦挽著竹籃出來,屍軍來的時候她逃去了鄰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