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用來走動關係的。
同時感覺與有榮焉。
他卻哪裡知曉,這貢茶雖好,可只是知縣老爺的日常用茶而已。
過了片刻,甄士德匆匆趕到,身上還有酒氣。
奉茶之後,李鳳梧直接進入正題。
一手扣茶杯,食指在茶蓋上輕輕敲著,“黃縣尉,有個事還得你配合一下。”
黃斐弘立即起身恭謹的道:“李知縣請說。”
李鳳梧語出驚人,“我打算把魏疏柳和盧震捉回來,所以還請黃縣尉告知他倆落腳處。”
黃斐弘和甄士德都愣住了。
李鳳梧也不打算瞞住兩人,笑了笑,“別擔心,我不會讓盧典吏失去獨子的,甄主簿你也看見了,黃家堤急需修繕,可縣衙財政拿不出錢,所以我想,這個錢是否可以讓襄陽士族來分擔?”
甄士德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恐怕不可能吧?”
李鳳梧哈哈一笑,“事在人為。”
黃斐弘擔憂的問道:“可這和魏疏柳、盧震兩人有什麼關係,您將他們捉拿回來,兩人就徹底完了。”
李鳳梧搖頭,“誰說捉拿回來兩人就完了?”
甄士德畢竟是主簿,伺候過幾任縣令,腦子裡轉彎要快一些,“您是說悄悄將他倆捉回來,不讓魏族知曉?”
“難道還大張旗鼓?”李鳳梧愜意而自信的喝了口茶,等著兩人的反應。
甄士德精神一振,“然後呢?”
李鳳梧笑著眯起了眼睛,“然後麼,咱們三人之中,需要有人來唱紅臉,也要有人來唱白臉,總之,就是得讓魏族心甘情願的牽頭出錢。”
出錢!
一聽到這詞,甄士德和黃斐弘的眼睛同時亮了。
尤其是黃斐弘,酒頓時就醒了。
這不過是跟著刮皮縣令幹後養成的本能習慣,畢竟刮皮縣令雖然搜刮民脂民膏厲害,對同僚還是不錯的,否則也不會在私奔一事上向著典吏盧向東。
李鳳梧無奈的道:“這錢是用來修繕黃家堤的。”
甄士德和黃斐弘頓時有些尷尬,“我等知曉,我等知曉……”
李鳳梧眉毛挑了挑,“當然,如果襄陽士族大方一點,必然是會有節餘的,可以充盈一下我們縣衙財政的口袋子嘛。”
聲音很是平和,心裡卻有些無奈。
馭人,總不能讓別人瞎忙一場沒有任何好處吧。
一聽這話,甄士德和黃斐弘頓時又是一振,“想來那些士族也不差這幾個錢。”
咱這新知縣很大膽啊,向來知縣上任都是找士族合作搜刮民脂民膏,不料他卵毛都沒長齊的青皮知縣竟然要拿士族開刀。
端的是大氣魄!
旋即一想,咱們的知縣老爺是誰?
本科探花郎啊,才十八歲,聽說科舉之前就是八品的承事郎,還出使過金國立下大功,和咱們大宋官家同桌對飲、同遊金明池的牛逼人物啊,前途無量,能在襄陽待多久?
吃了襄陽士族你又能拿他如何?
隨著李鳳梧到襄陽赴任後,那些臨安軼事也逐漸傳了過來。
如今襄陽官場大概無人不知曉李知縣的風光事蹟。
甄士德又問道:“不知道李知縣能否將計劃說與我等聽聽,也好全力配合,解決掉這兩件大事。”
李鳳梧沉吟了一陣,道:“首先,要將盧震和魏疏柳帶回襄陽,這個我會讓李鉅鹿去辦,但為了讓盧震和魏疏柳放心,恐怕還需要黃縣尉走一遭——”
看向黃斐弘,“話說,他倆離襄陽不遠吧?”
黃斐弘笑道:“不遠,在盧典吏老家江陵府城內一位友人家暫住,快馬往返只需三日。”
李鳳梧點頭,“然後咱們來商討下,這個紅臉白臉誰來唱。”
甄士德和對視一眼,都沉默了。
誰都知曉,這件事上一旦唱了白臉,算是得罪了魏族,今後在襄陽將步步為難,你李鳳梧倒是做不了一兩年拍拍屁股走了,咱倆升遷的機會太渺茫,說不準一輩子都要呆在襄陽。
是以這個白臉都不願意去承擔。
李鳳梧早已想好,“你倆不用擔心,我不會坑你們的,其實如果是正常的從士族手上拿錢,這個白臉我來唱最合適,畢竟我的立場和你們不一樣。”
甄士德和黃斐弘腹誹,原來你知曉的啊。
李鳳梧又道:“可這件事還真不能我唱,我來唱效果就不明顯了,我的計劃不是威脅魏族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