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姜二爺也不踢了,只看著兒子,開口道:“像個乞丐一樣待在這院子裡,算什麼能耐?你當真以為,她是被賊人擄走,劫財劫色的?姜祿啊姜祿,你再這麼待下去,就早點滾出衛國公府,咱府上不養你這個廢物。”
原是目光呆滯的姜祿,忽然反應過來,他抬頭看著姜二爺,然後一把抓著姜二爺的長袍一角。
姜二爺嫌髒,蹙眉,利索的把人踢開。
姜祿站了起來,目眥欲裂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二爺氣惱,看著自己兒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覺得來氣兒,道:“你這是和你老子說話的態度?”
姜祿是個硬骨頭。姜二爺不說,他就不問。他一字一句道:“我自己去查!”說著便往外頭走去。
姜二爺抬手一把拎住姜祿的衣領。姜祿面色陰沉,握緊拳頭就朝著姜二爺的臉上打去。姜二爺也是練過武的,一把捏住姜祿的拳頭反手一壓,姜祿吃痛,身形靈活的掙脫出來。
父子二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誰人都不敢上去勸架。
姜祿雖然年輕氣盛,可這倆月沒好好進食,身子虛,哪裡是姜二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姜二爺踩在了腳下。
姜二爺往自家兒子的臉上踩了幾腳,道:“看看你,像什麼樣?趕緊去換身衣裳,跟老子出門。”
薑還是老的辣,姜祿不得不屈服,聽從姜二爺的話進屋換了一身衣裳,收拾的乾乾淨淨,再隨姜二爺出門。
姜祿面無表情坐在馬車上,看著一旁神態悠哉的姜二爺,眼底一片寒意,開口道:“究竟是誰?”
姜二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到底是父子,姜祿卻看懂了姜二爺眼中的意思,猶豫了半晌,才捏著拳頭道:“爹。”
姜二爺笑了笑,道:“唷,還記得我這個爹呢。”瞧著姜祿一副青筋突起的模樣,姜二爺也不取笑了,他眯了眯眼,道,“咱們父子倆犯下的事兒,自然得咱們父子倆親自去解決。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
像沈如意這種女人,他那會兒就不應該留下她。他做得孽夠多了,死了不過下地獄,也不差這一樁。
父子二人的馬車在滴翠苑的外頭停下。
姜二爺早就打聽過了,這兒守衛不多,現下帶了一群練家子,自是輕輕鬆鬆就解決了人。父子二人堂而皇之走了進去。
姜二爺去找沈如意。
而姜祿,在蓮花池邊看到餵魚食的蘇良辰,眼眶立刻就紅了起來。他以為蘇良辰已經死了。而如今看著活生生的蘇良辰,當然立馬就知道了丹桂的事情是她所為。姜祿赤目上前,蘇良辰身邊的丫鬟受了驚嚇想要喊人,直接被姜祿一腳踢到了蓮花池裡,不斷的在水中掙扎,卻無人施救。
蘇良辰看著姜祿,下意識往後面退了幾步。她想喊人,可察覺到這府裡安安靜靜,現在這姜祿是有備而來的。
她捏緊拳頭,看向姜祿道:“姜祿,你要做什麼?”
姜祿瞧著蘇良辰,原是壓抑下去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他立馬上前抓住蘇良辰的頭髮,望著地上一扔:“賤人!”
蘇良辰知曉今日自己逃不過,索性也不怕,仰起臉望向姜祿,說道:“沒你的心肝寶貝賤,我可是親眼看著她,挺著個大肚子,被一群男人玩……姜祿啊姜祿,你不是一向自詡風流,沒想到居然會栽倒一個賤婢的手裡。她臉上的傷痕,好看嗎?那是我親手,一刀一刀畫的。”
姜祿踩著蘇良辰的身子,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蘇良辰眼神一滯,這才有些慌亂。
她寧可乾乾脆脆死在姜祿的手裡,也不願意被他折磨。蘇良辰心一橫,欲咬舌自盡。
姜祿一把抓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的動作,然後拿著匕首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刀。蘇良辰痛哭哀嚎,可姜祿卻是面色冷淡。
他不急不緩繼續划著,然後才一字一句道:“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找上她?她死了,就是要的我的命……”
“……蘇良辰,我不會讓你死的,有我姜祿活著的一天,你蘇良辰,也要跟著我或活一日。我要一刀一刀的,把你身上的肉都割下來,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砍下來……”
蘇良辰捂著臉,道:“姜祿,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姜祿大笑,直接剁了她一根手指,目光陰鷙道:“……那也是你逼瘋的。”
這廂沈如意,一聽姜二爺父子來了滴翠苑,便知他查到了是她,遂趕緊往後門跑。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