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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他的優勢是和隆安有過合作經驗,並且在集團裡面多少也還積累些人脈,大型國企轉型來的集團多少還樂意照顧本土的企業。

然而既然是面對國際的招標專案,如果和對手差距太懸殊的話,那麼什麼本土還是舶來就沒太大意義了。馮濤的劣勢就是資金和公司規模有限。

既然問題明確了,那麼剩下的就是解決問題的具體途徑了——他需要在一定時間內搞到一筆數目可觀的資金什麼的,而能夠提供這麼大筆規模融資的首選就是銀行了。

馮濤開始頻繁跑各大銀行信貸部,然而現實還是比較困難的。

雖然馮濤公司在同型別的企業裡算是業績優秀,可是和他想要申請的貸款額度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從銀行的角度來說把大把的銀子投在一個這種規模的公司上,註定要是承擔一定風險的。

以馮濤的實力要想弄到這麼大一筆錢,只能運用槓桿原理了——亞里士多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整個地球。

馮濤琢磨著到哪能找到這麼個支點。為此,他把自己所有的社會關係掘地三尺地梳攏了幾遍,最後圈定了一個可能說的上話的關鍵人物——說起來,他確實有這麼一位在某國有大銀行風險管理處任職的大學同學——畢雲濤。

關於畢雲濤宗玉衡就只知道他的大概履歷——出國,海歸,進入銀行系統,此後憑藉高學歷和岳丈家的財力,在體制內節節高升仕途平穩。現在不過三十而立做到主任的位置,算上是年少得志了。

馮濤當然知道若能和這樣一個大學同學建立某種良好關係的話對他事業的發展有多麼大的積極作用。可是作為大學一個寢室的室友,倆人卻意外地並不熱絡。

當年他們並不生活在一個層面上,畢雲濤出身城市中產階級,生活無虞之外早早就廁身小官場,在學生會中指點江山的,而同一時間馮濤還掙扎在溫飽線上到處給人打小工呢。所以大學三年同寢之誼,點頭之交而已。後來也還是沒什麼交往,何況中間還有一個宗玉衡。

馮濤其實也不是多想去求告到畢雲濤的門下,同樣作為宗玉衡前男友的身份倒也沒啥,可問題是宗玉衡人現在還被他放在身邊,想起來還是有點動搖。

可是在設想了幾個方案,權衡利弊之後,確實從畢雲濤這邊下手,可以實現利益最大化。

小時候讀書,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曾經教導我們——如果有1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鋌而走險;如果有2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藐視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那麼資本家們便會踐踏自己的尊嚴。

馮濤決定聽先哲的教導,做個好的資本家,一切就都要按規律辦事麼。

為了能夠搭上畢雲濤這條路,馮濤還是做了充足的功課和投資的。要示好,就要投其所好。

可是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畢雲濤從外圍上看起來,竟是十分之品性端正的大好青年,好兒子,好老公,新近得了一個女兒,又晉升為好父親,既不缺什麼,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業務上也算上公私分明,風評不錯,堪稱完美。

馮濤相信一個大學時代的學生會長是可以在出社會後塑造出如此光輝照人形象的,可是最為近距離相處的人,他不相信畢雲濤是個高尚到沒有缺點的人。

至少馮濤手裡就掌握著一個——畢雲濤不是和男人也可以的麼!

當然他並不打算主動使用這個破綻,未免有點缺德。可是話說回來,如果畢雲濤主動向他索賄的話,他就不知道怎麼拒絕了。此刻他是希望這個老同學好點別個,比如說高額回扣啥的。

馮濤煞費心思地搭建了一個重拾同窗誼的平臺——他發起了一次同學會,從多方發動畢雲濤的老婆王淑媛參加。老婆都到場了,老公還會遠麼?果然,畢雲濤這天欣然赴約。

這夫婦倆都十分搶鏡,王淑媛從以前就是滿場飛的做派,愛熱鬧愛製造熱鬧的,而畢雲濤則彬彬有禮,對妻子愛護有加,舉手投足都是好男人範,羨煞旁人。

馮濤有心跟他搭訕,找機會調侃說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如何云云。

畢雲濤則笑了笑,公開宣稱——我這輩子對大的福分就是娶到媛媛做老婆。

馮濤暗想,真的是假的?

這一次宴客也算小有收穫。

馮濤除了再次和畢雲濤交換了名片之外,更借一杯酒的機會請他下次單獨喝酒什麼的。

畢雲濤也毫無推脫。

其實這一次的同學會,有一個人是明晃晃的缺席的——宗玉衡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