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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李銘從媽媽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點閃爍的淚光,媽媽的頭髮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花白了,身材也不像年輕時那樣美麗,有了些微微的發福,時間在不知不覺間偷走了媽媽的青春,而她用美麗的年華換來兩個兒子長大成人,展翅飛向各自的天空。

“你沒能去上你喜歡的大學,為了這個家,你早早的承擔了很多本來該是爸爸媽媽來承擔的東西,爸爸媽媽心裡一直很內疚。你一個人在演藝圈打拼,爸媽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們唯一慶幸的就是,沒有反對你和小許在一起,雖然我們的思想不像你們年輕人這麼放得開,可我們也能看得出來,小許是個靠得住的人,對你也是真的好。兒子,爸媽不需要你多麼事業有成,能賺多少多少錢回來給我們養老,我們唯一的願望就只是想看到你們兄弟倆都能夠幸福,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足夠了。”“媽。”李銘突然鼻子酸酸的,抱住了媽媽。自己不是個盡孝的兒子,當初把許驚濤帶回家,告訴父母他們想要結婚,而且是他嫁進許家時,不知道兩位老人是怎樣度過了一個個輾轉反側的難眠之夜,是經過了怎樣的心理掙扎,才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同意這一樁婚事,而再過幾年,等他們適應了許驚濤這個兒婿的存在,要怎麼告訴他們,這場婚姻這麼快就已經走到了盡頭。

42、

雖然李昕很堅持的拒絕了哥哥送他上學的好意;但李銘的平面雜誌採訪已經提前做完了,所以週末那天,便也就空了下來沒有什麼工作。李銘難得的有時間睡一個懶覺,醒來時已是八、九點鐘日上三竿,大好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直射進來;照在因為天熱沒有蓋被子所以顯而易見睡得橫七豎八的兩個人的身上。

李昕坐早上四點的火車到S市;大約三個小時就能到,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回到學校了。李銘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想給李昕打個電話問問路上是否順利,吸了吸鼻子坐起來;睡夢中被抽走了人形抱枕的許驚濤哼哼了兩聲;又抱住他的腰繼續睡。李銘習以為常地由他抱著,徑自翻開聯絡人,找到李昕的名字,撥了過去。

李昕的彩鈴是李銘的歌,每次打弟弟電話時,都會心情很好地跟著哼一會兒,然後便能聽到弟弟歡暢的聲音清脆地喊一聲哥。“早啊,李銘。”李銘沉浸在自我設想中,冷不防被這沉穩溫和的聲音和禮節性的說話方式嚇了一跳,連殘留的那點睡意都瞬間清醒了,又看一遍通話視窗的顯示,確實是李昕的號碼無疑,而剛才的聲音,倒有些像是許驚鴻的。疑疑惑惑地回道了早安,不確定地在後面加了個“鴻哥?”

“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嗎?”許驚鴻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反常,還是如平常一樣,李銘乾笑了一兩聲,“不好意思,我打的是李昕的電話,大概串線了。”“哦?”那頭安靜了一下,輪到許驚鴻不好意思地陪笑,“沒串沒串,是我拿錯手機了,小昕才剛睡著,火車七點不到就進站了,路上沒什麼事兒。”“哦……又麻煩鴻哥你了,”李銘吶吶地一時不知如何開言,“李昕也真是的,我這裡直接把他送到學校多方便,非要半夜裡去趕火車,還要你大清早去車站接。”“現在學校裡放假,封宿舍樓了,臨時就讓他住在我這兒好了,正好離他二胡老師家也不遠。對了,小昕的假期社會實踐,我就擅自做主讓他到許氏來了,你這個哥哥不會有意見吧?”“哪能呢,有許氏的實習機會再好不過了,只是李昕才大一,怕他做不好。”“這個不用擔心,從簡單的做起吧,大學裡要求學生社會實踐,也不是一定要做出什麼成績來,主要是為了鍛鍊社會能力。”

李銘又與許驚鴻簡單交流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半個身子倚在床頭,默默地出神。

李昕雖然才上大一,可思想卻比他同齡的孩子們成熟很多,一些人生觀和世界觀,在身邊的同學裡都很難找到共鳴,所以比他大九歲的許驚鴻,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他很談得來的朋友。許驚鴻這個人,天生的有一股子令人相信依賴的氣質,為人又熱情開朗,對於這個李家的小弟弟,一直也都是像自己弟弟一樣悉心照顧。李昕和許驚鴻走得親近,是兩家人都知道的,大哥哥帶著小弟弟,從來也沒誰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不知為什麼,李銘的心裡突然升起些隱隱的擔憂。

李銘沒有念過大學,很多大學裡的情況他並不瞭解,李昕沒有告訴過他放假時宿舍樓是會封閉的,也從來沒有提過學校的社會實踐作業,這些本該和家裡人商量的事,實際上卻只有許驚鴻一個人知道。

身邊的腦袋動了動,許驚濤眯虛著眼睛,發現李銘被自己手腳並用地纏著,動彈不得,“兔子你醒啦?”李銘的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