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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個兒若是走運,能弄來馬尾,便給你做一尾瑤琴。”

南宮逸笑著應下。景騂幫著掖好了被角,便推開簾子出去了。

待得景騂走遠,南宮逸便起了身,拾起衣物穿了。

南宮逸正煮著茶,卻聽得外間兒道,“路過舍下,能否討口水喝?”

南宮逸輕輕一笑,該來的終於來了。放下手中的物什,南宮逸撩開簾子,笑道,“鬱大人別來無恙。”

鬱白一身灰色的袍子,面色悽清,頗有深意的望著南宮逸,笑道,“不請自來,唐突了。”

南宮逸四處一望,一揖道,“既是故人來訪,何不進來喝一碗清茶,南宮逸也好盡些地主之誼。”

鬱白猶疑道,“不欲叨擾,只請公子移步一敘。”神色有些閃躲。

南宮逸淺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鬱白同南宮逸緩步走著,行至屋舍後的小河邊,南宮逸站定,道,“此處隱蔽,鬱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鬱白揖道,“鬱白以故人身份來訪,公子不必客氣。”

南宮逸一笑,道,“現下是故人,晚些時候,便是鬱大人了。”

鬱白笑道,“片刻解語,未為不可。”

南宮逸略微頷首,道,“也好。”

鬱白神色微變,問道,“他……可好?”

南宮逸輕嘆一聲,笑道,“鬱公子難道不知?”

鬱白微微一笑,垂首道,“我,只是未料到。”未料到他不顧倫理綱常;未料到他捨棄帝位江山;未料到,他竟真的,跟你海角天涯;未料到,他棄自己於不顧。

南宮逸背過身子,負手道,“莫說你,我亦是如此。”景騂,你做了一個讓太多人愕然的決定。

鬱白只是一笑,沈聲道,“公子也是識大體的……”

南宮逸插話道,“鬱公子不必如此,南宮逸自知何去何從。”他肯給了我這樣的夢,便夠了。

鬱白幽幽道,“公子還需小心一人。”

南宮逸轉過身,點點頭。不過是景隳罷了,而今太子離朝,他豈會毫無動作。

鬱白悽然一笑,道,“我不懂,你究竟,在乎什麼,想要什麼。”

南宮逸卻不回答,只望著遠處,連綿山巒,白雪覆頂,好一幅水墨畫。

鬱白道了告辭,便轉身走了。南宮逸也自回了屋,剛到門口,卻見景騂已然回來。南宮逸微微皺了眉,轉而一笑,道,“怎的這麼早?”

景騂見了,只悶悶進了屋,道,“身子有些不爽利,便回來了。”

南宮逸過去扶了景騂,道,“不如歇會兒,我烹著茶,就快好了。”

景騂只點點頭,便脫了外裳睡下,南宮逸拖過棉被給景騂蓋上,心裡一陣酸楚,鬱白,你竟連道別的機會都不給我。

日頭西沈,霞光映在南宮逸臉上,陰晴未定。外間兒突然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壓的很低,有心避人耳目,南宮逸一笑,看著茶葉在杯中緩緩散開。

忽而火光一亮,又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南宮逸置若罔聞,專心致志的飲著杯中的茶水。聞得一人沈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加害太子殿下!”

另一人道,“鬱白鬱大人,不巧得很,你們來晚了。”說著,火把一擲,頓時火光沖天。

鬱白亦是笑,緩緩道,“你們看看這是誰?”說著,外間兒便響起殺伐聲,還有水淋在乾柴上,吱吱的聲音。

半晌,待得外間兒恢復了平靜,南宮逸行至榻前,一探,那人卻已死去多時。南宮逸輕笑一聲,隨手撿了件披風穿上,推開門,出去了。

領隊的是司馬晉,鬱白則在一側,火光映紅了他的臉,愈發冷峻。茅屋邊還有燒了一半的乾柴,上面隱隱是些火油痕跡。

見了南宮逸出來,便有兩個士兵上前,南宮逸看了鬱白一眼,鬱白便示意士兵退下,道,“我等特來請風清候回去。”

南宮逸一笑,走了過去,行至鬱白身側,南宮逸輕聲道,“他呢?”

鬱白朝後邊兒的車駕努努嘴,微微點頭。南宮逸只是一揖,便上了馬車。

一路上,南宮逸並不說話,吃吃睡睡,彷彿沒了時日,眨眼功夫,便到了邯城。進了宮,南宮逸被兩個士兵架著上了殿,卻見景騂也跪在面前,神色疲憊,眼眸卻閃著光,見了南宮逸進來,正欲上前,卻被身後計程車兵押住,不得動彈。景赫高坐在龍椅上,微微笑著,高深莫測。

南宮逸剛跪下,景赫便下了龍椅,扶起南宮逸,笑道,“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