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我暗自好笑,塢山派的弟子無論多麼厲害,也絕對跑不了‘古怪’兩個字,一如年邁的他們問出這樣的問題。撩開左手,露出白皙的手腕,“蛇兒有劇毒,但從不曾傷害我,只因它受了蛇君叔叔的盅,只有這樣,我才可以不被傷害!”
“照這樣說,你真的是婉兒?”兩個人眼神亮起來,“前些天,蛇君來過,對我們提起你,很是誇獎。”
“什麼,他不是從不出塢山的麼?”我疑惑的問。
“對,可最近清風派猖狂的厲害! 所以連隱退的我也被迫重出江湖!”他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我上下打量他,實在找不出什麼江湖中人的影子。
“你不會認識我的,說起來,我還算是蛇君的前輩,論輩份,你該喊我一聲爺爺!”他不緊不慢的說著,語聲放柔。
“咳咳!”聲音傳自床上。
我急忙跑到師父旁邊,該死,竟然把師父忘記了,師父半裸的上身,被厚厚的白布包裹著,臉色蒼白,卻掩不住俊朗的容顏。
“無礙,他只需好好休息幾天,你們就在我這裡住下吧,我全將他的病一次根除!”老大夫在拍拍我的後背,我漸漸放鬆下身軀,點點頭。
“說起來,他是你什麼人?”
他突然一問,我瞬間呆立當場,紅暈飛上臉頰,有些發燙,卻冷靜的回答,“他是我師父!”
老大夫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看躺著的師父,再看看我,最後有一些瞭然,站起身與大嬸兩人離去。
我嘆氣,輕若無聲,無論什麼時候看師父,我的心都會疼痛一片,彷彿心臟被人狠狠的攥左手裡,幾近捏碎,疼的快要死去,可是,我又害怕他鬆手,如果松開的話心又會空空落落,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
凝視著他的臉,我的呼吸變的紊亂。
“你要拋棄我對不對?你回答我!”
“出去!”他的嗓音冷漠
心,傾刻之間崩塌而落。
“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從來也不會”眼中的潮溼滴落在石地上,“師父,你會離開婉兒麼?”
“你走吧!”
“我不能容許白己再犯錯,你能明白麼?”
“忘記我!”
呼吸變的忽促,
無論我如何的投入感情,你也不會喜歡我的,對不對?
這次你突然的出現,就能讓我徹底忘掉那被拋棄的痛苦麼?
望著他的臉,淚水變的星芒般閃亮,
為什麼,當我辛苦的想要包起自己時,你就突然的出現?
“師父”我將頭靠在他的肩,“求你不要回頭”
如果他不回頭我就可以繼續藏起自己,如果他不喜歡我,那麼我就可以重新把倒塌的城牆再次立起,至少,受到的傷害就會小一些,我無法忍受他的背影,無法再次面對他冷漠的目光,無法看著淡然的他將我趕走
我無法忍受所以這一次,求求你,不要回頭!
離開了師父的肩頭,撫上他的臉,光滑溢在指尖,彷彿感受到了什麼,他的睫毛一顫。
我靜靜站起,“師父,等你好了,婉兒再離開吧!”在心裡默默對他說著,我不會在他受傷的時候離開,這樣做連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那麼,就等他傷好以後我再離開吧,把他送去塢山,那裡的人會照顧好他的,我還記得,那個臭臭的老爺爺說要教他武功,如果那樣,他會變的厲害的,就再也不會受傷了。
轉身,深呼吸!
會變好的,等師父身體好了,我就離開!從此,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找到!
來到院中,望著湛藍的天空,好像有好久沒有這麼輕閒了,久遠的快有一個世紀,在這個異世的空間中,我被磨平了,與這裡融合!
此刻,我突然覺得,做不做李清婉其實沒什麼關係,我還是我,也許,從我進入了她的身體以後,我就不再是自己了,又或許,我們早就成了李清婉,誰和誰,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我,至於那個和自己樣貌一樣的李清梅,若上天不願讓我知道她和自己的秘密,索性我也不再強求,就讓這些隨風遠去吧,我只要自由就好了。
扭過頭,望著皇宮的方向,笠辰的做法是令我不解的,我們以後還會見面麼?當初的承諾,喝到老,玩到老,還能成真麼?我一直都知道,笠辰雖然恨白襲遠,可如果沒有恨的話,又怎能表現出那濃濃的信賴和感情?恨他,只不過因為他愛他吧,既然這樣,那麼笠辰呆在皇宮就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