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雖有邪教之稱,但宮中人也算是個個良善!”香兒說著眼中放出大片光亮,想來就對這水月宮崇羨已久。
“那還叫什麼邪派,比起那良善作風,本公子更喜歡邪派作風!”我揚起馬鞭,吹著口哨,白馬奔騰而起,追趕師父那已走遠了的背影。
“師父——!”我縱馬急奔,終得趕上師父的步伐,“師父,我想先將香兒送到水月宮,聽說那裡都是女子,對香兒來說,也算是個好去處了!”
師父漠然的掃過一眼,不言語,逕自向前。
“師父,留她一人在鎮子,恐怕不妥!”
我垂下頭,若不是自己逞強,恐怕此刻都已到了下下個鎮子了吧?耽誤了笠辰的醫救時間,我真是該死,但香兒柔弱不堪,見她不救,又怎會對得起良心?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看,那繁華如同上一個鎮子的小城呈現在眼前,師父白衫舞動,偏過頭來看著我,我趕忙急奔上前。
“婉兒,我們先在此處休息片刻!”師父說著牽馬停在一處飯館前。
我把香兒扶下馬,隨著師父走進去。
不大的餐館,處處透著小城鎮的樸實,人來人往叫賣嘈雜聲不絕耳,倒也讓人的心情跟著熱鬧起來,轉身入座,香兒環顧著四周,美麗的髮絲飄來飄去。
“公子,聽說水月宮的人經常出現在這裡呢,不知今天咱們會不會有幸遇到她們。”她說著有些失落的耷拉下腦袋。
“應該說她們有沒有幸遇到我!就算她們沒這福氣,那我給她們製造福氣不就好了?”
“公子莫要說笑,香兒講的句句屬實,雖然她們不濫殺無辜,但水月宮畢竟是邪教,公子還是小心為妙!”香兒抬臉望著我,萬分謹慎的說著。
“你的意思是怕我出言不遜,那水月宮宮主會殺了我?”我故意抬高語聲,四處張望,哼,難道我還怕幾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婉兒,好好吃你的飯!”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師父終於發話了。
“對了師父,徒兒還未問過您關於水月宮的事情,那宮主到底是何模樣?”我湊近師父一側,興奮的看著他道。
“跟我們沒有關係!”師父不看我,也不抬臉,只是靜靜的吃東西。
撞上冷釘的我立刻消沉下去,拿起筷子剛準備吃飯,忽聽客店門口有打鬥聲音,我一步竄了出去,天空之上,藍衣飄藐,身軀靜立不動的處於半空,雙臂張開,眼神如炬,正盯著遠處一抹暗黃色身影。
那女子在半空之中竟可以靜立的呆上許久,當真是出神入化的輕功,我不禁感嘆,“姑娘,好輕功!”
聽到我的喊聲,那女子略微低頭,冷漠的雙眸像萬年冰川掃了我一眼,我立刻周身發冷,這是什麼眼神哪,會凍死人的!
那暗黃色趁著藍衣女子的稍稍分神之際,猛然發動攻擊,他將手掌勾起,根根手指彎曲下來,左右伸掌,一招一式竟如同‘鷹爪功’般,若不慎讓那爪子撓上一撓,其後果不堪設想,我暗暗為藍衣女子捏了把汗,這麼美麗的女子若被這惡毒的武功給滅掉,當真太可惜了。
“姑娘小心!”我又是一喊,那女子霍的領悟,趕忙去接暗黃男子的招法。
藍衣女子看起來動作輕柔,卻是招招狠辣,逼人要害,那暗黃男子毫不示弱,除了阻擋住藍衣的進攻外,還能抽身進行空隙中的攻擊,看兩位高手比武,真是人生一大興事,但比武歸比武,若要打打殺殺,傷人性命的話,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要知道,訓練一個高手談何容易,就這樣死俏俏,豈不惜哉?
眼見兩個人在空中打的不可開交,女子畢竟身單力薄,竟節節敗退下去,暗黃男子並無惜玉之情,竟然鋼猛的追擊過去,毫不留情。女子咬緊牙關,不願服輸,看那男子的眼神也是充滿恨意,如果能夠,那女子一定會殺了男子,無奈那男子全當沒看見,招術之中已暗含了譏諷之意。
“不知二位有何深仇大恨,竟要在此拼個你死我活?”我交叉雙臂,含笑問道,語氣幽默恢諧,輕鬆無比。
那女子又是冷漠的掃過一眼,這眼中含的東西比剛剛多多了,似是在說,“關你屁事!”
而那暗黃衣衫的男子根本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對準了女子的胸膛,使出那彎曲駭人的手指直逼而去,女子防不勝防,驚呼一聲,慌了陣腳。
“藍月宮主——!”尖銳的一聲,我回頭怒瞪著那粉紅衣襬,香兒看到我的眼神,立刻垂下頭去。
我哼了一聲,真不知香兒是傻是呆,這種時候再去叫藍衣,是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