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極毒辣的人。
他們的出手都又毒又辣。
然而這次出手是他們武功裡最毒最辣的招式!
李布衣就算來得及招架背後一刀,也斷斷避不開軟鞭和暗器。
如果他只擋開鞭和飛碟,那麼頭顱只有留下了半爿。
李布衣沒有避!
他竟對後面一刀不聞不同。
他一杖刺穿了黃彈的喉嚨,左手閃晃間已收了七八隻飛碟,人騰空而起,織姑的軟鞭僅捲住他的腰,還未發力,他已把七八隻碟子飛嵌在她體內。
李布衣落地之時,黃彈的屍身還擋在他的身前,忽見金芒大盛,乍亮而沒,發現時,箭射入了他的胸膛!
項笑影。茹小意都不能尖叫,不然,他們一定會驚叫出聲!
——李布衣中了箭!
背後出刀,突施暗襲的;是孫祖。
樊可憐也料定孫祖見人黑眾人還未回到龍鳳堂來,定必會回來看看。
所以他們也在等孫祖出手分李布衣的心!
孫祖果然出了手!
但李布衣並沒有分心。
因為孫祖人在半空,背後己被人抓住。
他回刀刺中來人,但那人也扭斷了他的脖子。
在他暗算李布衣時而暗算他的人,是秦泰。
秦泰中了一刀,血流如注,但他以“大力鷹爪功”殺了孫祖。
兩個高手,一招決生死。
一死,一傷。
秦泰落了下來,就看見局面已經是黃彈死、織姑倒、李布衣中箭。
樊可憐卻也沒有動手。
甚至沒有動。
他在這戰鬥裡,第一步就是退出丈外,第二步就是彎弓搭箭,第三步是箭穿過黃彈身體射中李布衣。
這三步只用一眨眼的時間。
但他沒有行第四步。
因為在他發箭的剎那,李布衣的手指,也在他杖尾彈了一彈。
“唆“的一聲,杖穿黃彈喉嚨而出,射中樊可憐胸膛。
在這同時,李布衣也中了箭。
黃彈也在同時剎問,咽喉,背同時被一箭一杖洞穿!
秦泰見此情景,完全震住了。
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做是好。
他呆了一呆,反而先去解開項氏夫婦身上的穴道。
“卜”的一聲,織姑的屍身掉在地上,本來她是躍在半空揚鞭的。
當茹小意穴道也解開之時,卻見李布衣身上“波”地一聲,那一支金箭,彈落在地,“叮”地清響,箭鏈上並元沾血。
眾人這才明白,李布衣居然以胸肌接了樊大先生這一支金偷。箭鏈刺人時,胸肌倒陷,軟如棉花,夾住了箭,看去倒似箭已入肉,一旦箭上力道已消,李布衣的“舒神功”反彈,震落金箭。
他原本並沒受傷。
樊可憐也看見了這個情形。
他怪叫一聲,急起如隼,掠出欄杆!
李布衣急掠而起,要攔截他!
可是樊可憐並不是想逃。
因為他知道已逃不了。
他逃是詐,卻反掠入內。
李布衣錯失間,料錯一步,已不及兜截,何況樊可憐的輕功本就極好。
樊可憐撲向項笑影。
椎有抓住一個人質,才有活命的機會。
項笑影受傷雖重,但神智依然未亂。
秦泰雙爪疾揚,要截下他。
樊可憐在秦泰抓人自己雙肩之際,一弓擊在他腹上,秦泰慘嚎翻跌出去!
樊可憐手臂疾彈,金弓已目住項笑影,項笑影不圖掙脫,反進而出掌,五指疾戳樊可憐面門,已經是拼命打法!
樊可憐只覺胸腹間一陣劇痛,但反應依然快疾,金弓一緊,弓弦一夾,已緊緊箍住項笑影,使得項笑影那一掌,也打不下去。
樊可憐一招打和,定了定神,回身時李布衣已撲到,正想喝令住手,突然間,胸腹問被竹杖穿過的傷口,激烈地痛了起來。摹覺樓裡亮光至極,而周圍燈光亂飛。輕飄飄的全無一點著力,正在驚奇間,卻在幾個翻身瞥見自己無頭的身體,還站在燈前,手裡的金弓,還箍住項笑影,在自己身後有一個女子,正是茹小意刀鋒還在震動著,空中抹過一道血虹。
樊可憐這才明白,自己已身首異處。
茹小意已還刀砍飛了他的頭。
茹小意反轉了刀鋒。
這招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