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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兩人一個傲氣,一個喪氣,但樣貌姣好,普通女子部不及他們眉目娟秀白皙。

劉破身邊還有一人,這人血盆大口,閉著時嘴角伸及耳根,一咧開來簡直像要攫人而噬,這時他正張嘴笑道:“鄭七兄。司馬大俠,久沒見了!

鄭七品慌忙站起,向劉破父子和這人行禮道:“劉大人,關大哥,二位公子來得真好,可想煞小弟了。”這大嘴老人便是“中州一怪”關大鱷。

劉破悠然道:“方大哥真的是逝世了麼?”

司馬挖躬身道:“是。他屍首還停在那邊。

劉破搖首嘆道:“可惜可惜。”便向靈樞走去。

方休大喝一聲:“狠心狗肺的東西,你們惺惺作態可惜什麼?”

劉破冷笑道:“可惜方哥未見他的女兒跟我兒子完婚就瞑目不醒了。

說著回首問司馬挖:“我叫你跟方家的人再提一下,並說服古老二,你做了沒有?

司馬挖垂首道:“回京大人,小弟說是說了,但方家的人,明明是井底之蛙,卻自視過高,而古二俠便又剛愎自用,食古不化

劉破微笑打斷道:“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不慣也會習慣的。

第二章

古長城畢竟在江湖裡翻過風掀過浪,在武林中也打過滾撲過火,這陣式一擺出來,司馬挖倒戈反向,加上鄭七品顯然是劉破的人,對方劉破、劉幾稀、劉上英、關大鱷、鄭七品、司馬挖一齊六大高手。自己這邊老的只有自己一名,少的有四人,外加一個意向不明的卜籃者和老僕方才,可是大大吃虧。他生性粗魯,但面對生死關頭,以及大多遺孤反而壓住了怒火,鎮靜了下來,並不立即發作。

方休怒不可遏,以為來的人盡是朋比為好,冷笑道:“我都說了;這是方家的事,請外人來,只是搗亂而已,黃鼠狼給雞拜年那有安著好心眼?要嘛。一劍把姓方的殺了,要搶我妹妹,休想!

劉破眯著眼道:“你叫方休,是老二,對吧?”

方休冷冷地哼了一聲,目中殺氣愈重。

劉破笑道:“年輕人幹嗎火氣如許大?我橫說直說,都是你長輩,我父生前,也叫我做劉老三,現今是你三叔,不久還是你妹妹的家翁,你怎可如此對待長上?“方休手按刀柄:“我沒有你這樣的長上。”

劉極依然笑道:“你隨時手按刀柄,像動不動就把事情用刀子解決般的,可知道世上的事,憑傲慢衝動,滋事、生事例可以,解決事情卻不見得。縱說今朝你殺得了我們一人工人,有一個口得了去,你們方家,只怕從你身上的毛髮起到你爺爺的骨灰,便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這又何苦。西廠手段殘毒,人所皆知,劉破這番話,是帶笑的恐嚇,但不無道理。

劉破又道:“何況,今時局勢委實太過明顯,憑你們,司馬大俠和鄭兄二位便收拾得了,根本無須作頑抗的。

古長城聽了,心中暗暗盤算,這番出手,無論如何。不能容情,不能教一人逃回去西廠,否則,可是抄家滅門禍。惟觀此局勢,對方佔盡優勢,自己等可連三成勝算也沒有,心悔自己魯莽。邀來了窩裡反的司馬挖,真是老鼠拖秤舵,自塞了門路。

方離見素來衝動的古長城默不作聲,他年齡三十不到。沉穩有餘。果斷不足,便以為這二叔父也是劉破這一夥的,帶了司馬挖來,還引出了個鄭七品,只恨自己信錯了他,心中大恨。暗自蓄力,心想:無論如何,先除內好再滅外賊,自己守護無能,也要拼得一條命,換個好賊的人頭再說!

這時那個劉上英,色眯眯、笑嘻嘻的一眼一眼往方輕霞那兒瞟,像一把蘸了汙水的刷子,在方輕霞臉上、身上刷來刷去一般。那劉幾稀見弟弟如此,便一把擊過去,責道:“二弟。這是你哥哥的媳婦,你別碰!

劉上英痴痴地道:“我又沒碰,看看也不可以嗎?”這人平常痴愚,但對美色可是十分張狂。劉幾稀側著想了一想,就說:“也罷,念在以前你把小紅給我來過,待我用完了。再把媳婦給你用用也無妨。”在一個剛去世未久屍首猶未蓋棺的靈堂前,公然如此,說出這等話,連李布衣也變了臉色。

劉破等卻神色自若,似把這種事情早已習以為常,當下聽了。竟似十分欣賞自己兒子所說的話的,跟司馬挖、鄭七品一齊曖昧的笑了起來,倒只有關大鱷肅著大嘴沒笑。

古揚州務農出身,跟他父親一起,說話都粗魯不文,但聽得這種淫呷的話,也氣瞪了眼,斥道:“你們……在為武林前輩……這種話都……都說得出口來!古長城卻不說話,暗自運氣,準備全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