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卡騰夫婦訝然對看。
卡騰母親露出惋惜但又放了心的笑容,唉!還是失敗了,人為鬥不過天生自然。而且,現在想想,姊弟結婚在以前的時代裡是多令人咋舌的舉動,為了實驗犧牲兒女,的確太無情了。
“兒子,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她揮揮手暗示兩個男人出去,要和兒子單獨相處,卡騰父親與馬提只好沒轍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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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她已無力去計算,她當真是待得心碎了。
為什麼他還不來?
“唐,你到底愛不愛我?我的消失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她又再一次地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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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卡騰王呼叫著,自主官到偏宮,都沒看到它。
卡騰夫婦在昨天離開了,並取消了姊弟了婚禮——雖然令卡騰公主無限的不滿。他的心卻安然了,為了倩兒保留他完全不脫軌的愛,是多麼重要的事啊!
不知不覺,他瞧了瞧那四周令人熟悉的景物,前面不遠處便是大牢,以前他每個月都來一、兩次,被一種呼喚聲叫來的,但自倩兒出現後他就好久沒聽過了。現在這個地方,是倩兒待過的。
他停佇良久躊躇不前,而後退了數步,多麼微妙的感覺,像是倩兒出現過之外都令他心痛。他正欲轉身離去,糖精的叫聲拉回他的視線。
他緩緩深吸口氣,像在做心理準備似的朝糖糖走去。
“以後不準亂跑。”當他蹲下抱起糖精的同時,腰際不離身的懷錶竟然亮起銀光,教他呆楞在當場。
“是倩兒嗎!”除了她,誰有本事讓這隻忠於主人的懷錶閃動光芒。
驀然,他彷彿又聽到風中的呼喚,這次他清晰的感覺到呼喚的悲傷,以前他不懂愛,如今,他能理解了。
他朝著聲源而去,銀光又閃又亮,他緊張的提著淡淡的希望。倩兒,他最愛的女人!
“王!”一個守衛端著飯菜從他身後而來。
他嚇了一跳,立刻保持威嚴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給犯人預言師送飯。”
“預言師?”好模糊的記憶。“犯了何罪?”
“她與科學家勾結造反。”
聽守衛這麼一說,他有了印象,世上無奇不有,竟也有人懂預言。
“汪!”糖糖忽然叫了起來。
“怎麼了?”它掙脫卡騰王的懷抱,直跑進大牢門口。“糖糖!”
他和守衛奔到一號大牢門口,一個長髮技面的女人抱糖糖似乎很開心。
“她是誰?”
“預言師。”說完,守衛將飯擱在桌上,直呼:“預言師,吃飯了。”
她頭也不抬的,像是感動地摟著多年未見的親人,糖糖被抱的開心,她喃喃地不知在說什麼。
“你退下吧!”卡騰王命令。
“可是,王,她是造反的犯人。
“一個女人能幹什麼?下去。”
守衛命,只好遲下。
“糖糖,過來。”卡騰王道。
那女人身子僵了僵,任糖糖跑開,這聲音——
女人侷促不安地整理容貌,將頭髮拔好,實在不敢相信這天終於讓她等到了,她一回音,沒半個人。
不,不能走,她奔出去。
“唐!”她撞上了又折回來的唐,他瘦了許多,她伸出的手在空中遲疑的停下來,他可記起她是誰了?
他不理會手中的糖糖了,放下它,像要將眼前的女人融入身體裡似的瞅住她,一股難忍的痛和興奮躍上喉間。
“唐,是你嗎?”她輕聲又膽戰地問,胸臆窒息的凝神聽他的回答。
不再猶豫,他狠狠地抱住朝思暮想的女人,抱著她有形的軀體,一寸一寸真實的在他懷裡,而且沒有消失。
“你竟然食言離開我,你說過不走的。”他的聲音沙啞,流露著他的痛苦。
“我怎麼捨得,怎麼捨得?你是我最愛的人哪!”好溫暖,他的胸膛好溫暖。
“不準走!”他猛烈的攫取她的唇。
這種霸道的吻和命令式的語調,教她在夢中想念多少遍,此刻才真實的擁有他。他的吻轉為溫柔,仿若無情的人終於懂得憐惜一個女人。懂得對愛展臂接納,她可以再奢求嗎?奢求他有一丁點愛她。
“婚禮取消了。”卡騰王在她的頭頂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