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天開始嗎?似乎,從他們相遇,噩夢就一直如影隨形,纏繞著她。
連單冰冰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為什麼會懼怕這個人的?
是因為對方的冷酷殘暴,還是因為自己害死了慕容婧而心懷歉意,不敢面對。
夏侯元昊看自己的眼神,她清楚的印刻在腦海中,那種刻骨銘心的仇視,那種深入骨髓的鄙視,那種肆無忌憚的報復。
曾經的尊嚴和自信在他一次一次肆意的踐踏後,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山裡的這幾天,單冰冰就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自己要過這種像狗一般的生活。
以前是為了父親,為了衛姨。
可在父親死後,她那顆求生的心也隨之而去,如果不是還有衛姨的話。
自己為什麼要向夏侯元昊搖尾乞憐?
是因為那鉅額的債務?是因為對承諾的一份責任?是因為心懷一種愧疚?還是因為自己對他有了感情?
沒想到夏侯元昊時,自己會擔心會牽掛,可見到夏侯元昊時,自己會恐懼會害怕。
這是一種怎樣複雜的心情?這是一種怎樣扭曲的感情?
單冰冰怎麼也想不到,不久前還疲憊得連話都不想說的他,在小睡了片刻後,又變得如此的生猛。
“啊--”
單冰冰被夏侯元昊堵住的嘴裡發出了一聲悶哼,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夏侯元昊的昂揚在沒有任何前奏下就直接的進入,疼痛迅速傳遍了單冰冰的每一個神經。
這幾天的焦躁,這幾天的疲憊,這幾天的憋屈,似乎在這一刻,都找到了宣洩口,他要一股腦的將這所有的一切,都塞給身下的女人。
夏侯元昊的嘴終於離開了單冰冰的香唇,讓氣若游絲的她找到了生命之源,似乎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息,才能夠證明自己還是個活物。
單冰冰直直的看著天花板,從脖子一直往下傳來的疼痛,讓她清晰地感受到夏侯元昊粗暴的親吻撕咬,下身的疼痛也漸漸被湧起的**淹埋。
似乎,自己的身體已經先一步接受和習慣了夏侯元昊的款待。
意識在這一刻彷彿剝離了身體,單冰冰感覺自己就像第三者一樣,在一邊旁觀,夏侯元昊在一個熟悉的軀殼上做著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
單冰冰,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這就是你所期待的嗎?
在一聲低沉的嘶吼之後,夏侯元昊整個人都癱軟在單冰冰的身上,兩人最私密的部位還緊緊地融合在一起。
單冰冰的意識漸漸地迴歸,身體似乎還殘留著酥麻的感覺,只是,她無法從中體會到半點的喜悅,也體會不到痛苦,就像是一個破損了的玩具。
如果這就是自己的未來?
單冰冰似乎明白自己的恐懼的來源了,不是未知,而是已知。
如果夏侯元昊一直無法忘記仇恨?
現在的一切,就是自己的未來。
淚水無法控制地往下流淌,鹹鹹的,苦苦的。
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熟睡過去的夏侯元昊,單冰冰心中五感交雜。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夏侯元昊翻到旁邊,給他蓋好被子,默默的起身,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走出了房門。
賀晨軒揉了揉眼睛,是眼花嗎?
這半夜裡,單冰冰冒著大雨進樹林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賀晨軒心裡湧起了不安。
他不清楚,夏侯元昊和單冰冰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夏侯元昊為什麼沒有追出去?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是自己跟上去?還是去找夏侯元昊?
賀晨軒皺著眉,在回頭看到夏侯禹希的瞬間,他找到了答案。
“二少爺,二少爺--”
賀晨軒用力的搖著熟睡的夏侯禹希,小聲的呼喚著。
“什麼事?”
夏侯禹希還是一眼的睡眼朦朧,看著一臉焦慮的賀晨軒問道。
“總裁夫人好像出事了,剛才看到她一個人鑽進了樹林。”
賀晨軒急迫地解釋。
“總裁夫人?誰啊?”
夏侯禹希還有些犯迷糊,這時外面又是一聲驚雷,將他的瞌睡全部趕走。
“你是說冰冰?”
夏侯禹希的臉色驟然變了,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夜晚,單冰冰是瘋了嗎?
夏侯禹希立即起身,隨手拿起外套,就拉著賀晨軒往外面跑。
“她往哪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