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開啟……
門外,赫連靖轉身回頭,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她做了個夢,夢到赫連靖默默的站在門口,卻不敲門也不進門,還轉身就走了,把她嚇醒了,顧不得多想就衝下床去開門,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水雲冉也愕在了那裡,兩人就那麼彼此瞪大著眼看著對方,久久不語,直到赫連靖的面色忽然一沉變得難看:“你這個女人真是……”
忽然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罵,水雲冉回過神來卻也莫名其妙,怔怔的看著他幾個大步折回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扛上肩頭,就啪啪啪,打上她的屁股。
“痛,啊,痛死了,你幹嘛啊!”
水雲冉捂住火燒似得的屁股,卻手也被打,他竟是下著狠勁的,大冷的天,疼得她眼淚吧嗒吧嗒就落了下來。
“你還敢哭。”
赫連靖一把將她扔上床,看到她一臉的淚,不但沒心疼的軟下聲,反倒罵得更兇:“雪都沒過膝蓋的天,你竟然給我鞋也不穿的往外跑,哭哭哭,哭什麼哭,你還哭——”
最後一句,近乎咆哮,屋頂的雪都顫顫著滑落不少,院落的春喜聞聲慌張來看,卻還沒進門就被一吼:“滾!”
春喜頓時嚇得不敢進,水雲冉也瞪大著淚眼看那發出怒吼的人,但只一會兒,她就放聲的哭開了,衝著面色鐵青的赫連靖就是一陣亂捶亂打:“我等你等了一整晚上不敢睡,剛剛不小心睡著還做了惡夢,夢到你回來了不願進門,果然你回來了不願進門,還見我就吼,嗚嗚……”
赫連靖愣了下,笑了,問:“你等了我一晚上?”
水雲冉嗚咽著點頭。
赫連靖的笑又深了幾分:“還做惡夢了,因為夢到我回來不願進門,所以急急忙忙鞋都顧不得穿的衝去開門?”
“嗯嗯。”水雲冉繼續嗚咽,揪著他的衣服抹了把眼淚。
“不是說路上隨便拉一個都比我好嗎?”赫連靖笑著揉上了她的頭,拇指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珠,賬卻慢慢算。
“你明知道那是氣話。”水雲冉又氣又委屈,可剛剛哭得太急吸了冷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乾脆揪著他的衣服狠狠吹了把鼻涕。
長眉跳了跳,赫連靖道:“這麼髒,竟然還敢說等著娶你的人多了去……”
“嫌棄我了?”水雲冉抬眸看著他,真哭過,眼紅紅的有些腫,可彎彎翹翹的眼睫毛卻溼得分外惹人。
忍住沒咬上那兩片紅潤撅高的嘴唇,赫連靖假假虎著臉道:“嫌棄了。”
“管你,反正我賴定你了。”水雲冉說著,雙手圈住他的頸,雙腿纏住他的腰,八爪章魚似得掛在他身上,早忘了剛噴他一把鼻涕。
赫連靖挑眉:“怎麼,這是又稀罕我了?”
水雲冉愣了愣,瞪大了眼:“你那時候……還在?”問完也不等他回答,眼又瞪圓了一圈:“在幹嘛還……”後面的,又說不下去了。
赫連靖挑眉看著她:“怎麼不說了?不是挺理直氣壯的嗎?”
水雲冉窘得瞬間矮了一節,縮著不敢跟他對上眼。
赫連靖倒也不再為難她,抱著她坐在床沿上,扯了塊錦被裹住她,揚聲衝外面道:“讓人送熱水來。”
外面春喜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哦”成疊聲,跌跌撞撞著慌忙去要喊人送水,卻還沒出到院門口,就被張驍攔住了:“張凌已經去吩咐,春喜姑娘等著就好。”
大冷的天,又天還沒亮透,房裡肯定是用不上她侍候的……
春喜頓時杵在那裡不知該幹什麼。
張驍看她彷徨得可憐,不禁好心道:“若是一會兒莊主沒吩咐,你就回小屋等著吧。”
春喜想想,也只能這樣了,便退回了小屋去。
倚天山莊多的就是銀子,自然不會在意那點柴火錢,為了方便赫連靖這個沒有規律的主子,燒水的鍋子是日夜有人守著,保證十二時辰內時刻有熱水供應,能隨傳隨到。
張凌很快帶著人把熱水送來了,赫連靖揮手放下床幔,抱著水雲冉縮在了床,就命張凌等人水送進與房間相連的淨房。
水雲冉不禁臉燒紅起來,雖然兩人什麼也沒幹,可……
赫連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滿眼戲謔,手還不規矩的伸進裹著她的錦被裡,撩起衣角,一絲不隔的握住她緊緻的細腰。
水雲冉渾身激靈,睜大眼睛瞪著他,氣得恨不能咬他幾口,卻一聲不敢吭出來的咬著唇,面紅得能滴血。
似乎很不滿她的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