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眼神複雜,眉間殷紅的硃砂妖冶欲滴,彷彿下一秒就會浸出血來。
“什麼去哪兒了?我醒來的時候就沒有……”我委屈道。
唉,如今女人不好當,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女人更是不好當。
“你醒來?”不知道為什麼帝釋天突然笑了起來,掐著我的胳膊越發的用力。
“好疼,你放開我!”
我憤憤的想掙脫開,卻不料他便是越發的用力。
“我原本以為你遲早會懂的,沒想到你心裡竟然早已有人了。”過了半晌,帝釋天方才將頭別到了一邊,很是淒涼的開口。
清雅的眉目帶著一點落寞的繾綣,銀白的發,絕世風華,竟是讓人止不住的想心疼。
“我與流觴並沒有什麼。”
猶豫半晌,我方才弱弱的開口解釋。
人家跨越種族超脫世俗的愛情本就不易,不能再因為我而增加誤會了。
“走罷。”
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又過了好半晌,才鬆開了我的手臂,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見他踩著祥雲加快了速度,我也急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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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老鼠精已經死了,但長安城的疫情卻沒有得到控制。白色的孝布又比先前我們離開的時候多了不少,哀慟的哭聲響徹了天際。
有一個年輕的母親在唱著歌謠輕聲哄著懷中的嬰兒,模樣很是慈愛。
眼下馬上就要到皇宮了,我就忍不住想去看一看那在災難中新生的小生命。只是沒想到當我走近之後才發現,那個原本應該咧著嘴幸福微笑的小生命,早就停止了呼吸,黑斑佈滿了全身。
而他的母親依舊恍然不知的輕輕拍著他的背,就如同孩子只是熟睡了一般。
“噓,不要吵哦,孩子剛剛才睡著呢。”
看見我過去,年輕的母親竟也不怕生,對著我溫柔一笑又繼續唱著方才沒有聽懂的歌謠。
“靈山衛,靈山衛,
幾度夢裡空相會。
未曾忍心擱下筆,
滿紙都是血和淚。
靈山衛,靈山衛,
一草一木皆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