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銅板都小心的不敢呼吸。
豐離看著她,視線固定在她的手上,不知她要搭建的是什麼,可確實也看得出,這是一個大工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元初寒也站了起來,她面前的小几上,將近一千個銅錢有規律的摞在一起。
雖然沒完工,可是卻看得出,這些摞在一起的銅錢是一個巨大的桃心形。
支撐這千餘多個銅錢的只有那十二個銅錢,力量的支撐,角度的平衡,絕不是投機取巧。
豐離的視線始終固定在她的手上面,她的搭建很有規律,若是有一絲偏差,這搭建起來的大工程就會坍塌。
日落西山頭,房間裡的光線也逐漸暗了下來。
小心的放上最後一個銅錢,元初寒慢慢的拿開手,後退一步,“大功告成。”
笑眯眯的看向豐離,他面色無波的看著那巨型的‘心’,儘管從他臉上什麼都看不出,可元初寒知道,肯定震驚到他了。
“王爺大人,看看這是個什麼?”那木箱裡的銅錢基本上都用上了,大概兩千多個,這個工程有多大可想而知。
“桃核?”這是豐離第一次以這種不確定的語氣說話。
“桃核?你太有想象力了,這是心。”笑,元初寒的得意不是一星半點兒,他終於顯現出無知來了。
“心?”這是心?豐離看了元初寒一眼,瞧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他倒是搞不懂她了。想法奇怪,用常理根本沒法琢磨。
“對啊,這就是心。像這樣,也是心。”說著,她抬手。兩隻手對在一起,比出了一個心的形狀來。
豐離幾不可微的揚眉,看著她,驀地說道:“你的心?”
眨眨眼,元初寒立即搖頭,“所有人的心。”什麼叫她的心?這話很怪。
“他人的心都不是這個樣子。”豐離認定,這就是元初寒的心。
“你怎麼知道?這個心啊,就是一種美化了之後的形狀,這樣不是更好看嘛!若真的擺出一個血粼粼的心臟,那豈不是很嚇人?”和他說不通,元初寒費勁兒的解釋,希望他千萬別再曲解她的意思了。
“所以,你的心是這個形狀的。這個表白,很有創意。”不為所動,豐離淡淡的說著,似乎在品評著元初寒的心到底值多少銀兩。
表白?元初寒一愣,“豐離,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在向你表白?”
抬眼看向她,豐離的臉沒任何變化,“無需惱羞成怒,本王會考慮的。”
一口熱血哽在喉嚨,元初寒簡直想一拖鞋拍死他。
“考慮個鬼啊,不管你怎麼想象,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算了,我拆了它總成吧。”算她沒事兒找事兒。上前一步,欲將那巨型的心推倒。
“慢著!”她的手伸過去了,豐離的冷聲就響起了。
抬眼看向他,元初寒滿目不忿,她自己搭建的,也有權利推倒。
“你的心若化成了一灘,豈不會沒命。”滿臉漠然,可說的話卻讓人牙根癢癢。
元初寒冷哼一聲,一把推倒那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心。
兩千多個銅錢,嘩啦一聲坍塌,蹦蹦跳跳的落在地毯上。
轉身離開,元初寒要被他氣死了,自作多情!
坐在床上,豐離的唇角淺淺的勾起,她的心,確實很好看。
腦袋冒煙兒的從小樓裡出來,院子裡的護衛都不禁的看著她,剛剛她在樓上吵吵的聲音,他們可是都聽見了。
不管他們那些奇怪的眼神兒,元初寒快步的走出小院兒,不想門口文術正等在那裡。
“小姐,你終於出來了。咱們換房子住了,新換的房子可好了。”一步奔過來,文術急急的說著,他看似特意等在這裡,其實是來聽動靜的。
“好?在哪個犄角旮旯?”只要別漏雨就成,她不要求別的,只要求離豐離遠點兒。
文術搖頭如撥浪鼓,“不是犄角旮旯,就在那兒。”伸手一指。
元初寒順著文術的手看過去,眉毛立即擰在一起,怎麼給搬到那兒了?
那是一座有著尖尖頂閣樓的小樓,左側就是豐離的書房,右側是花園兒。這後面,也就是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就是豐離的居所。
扭頭看了一眼豐離居住的小樓,再看向那座尖尖頂的小樓,這兩座小樓間,阻隔的就是一條路以及一小片的矮樹,太近了!
“小姐,房間真的特別好,那才像是人住的地方,而且下雨天絕不會漏雨。”文術覺得某些事情有苗頭了,儘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