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膽小。”儘管整個百貨商場已經被克里姆林宮與白宮衛隊層層封鎖,進出的人都必須經過嚴格審查,但是到這裡就餐,斯摩稜斯基一干人還是帶著大隊的保鏢隨從。相比之下呢,僅僅帶了一個書記、一個司機的郭守雲,就多少顯得有些寒酸了,當然,這只是外行人的看法,真正懂行的人才能想到,在這種場合裡,帶保鏢越少的人,才是越有言權的。
一行人在早就安排還的餐桌前就坐,郭守雲瞅著站在十幾米外的司機和書記,揉了揉下巴,而後伸手扯了扯斯摩稜斯基的衣襬,笑眯眯的說道:“哎,我說,你這午餐請的可不那麼講究啊。”
“哦?怎麼啦,守雲老弟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斯摩稜斯基一直都對郭守雲有一種畏懼的心裡。他聽了這話,直覺性地陪笑道。
“那都是跟著兄弟混飯吃的,讓人家這麼站著不合適吧?”郭守雲伸手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兩個人,笑道,“要不這樣,你把經理找來,兄弟我自己掏茶資,讓他們再給安排個桌子?”
斯摩稜斯基這個汗勁啊,他心說自個請客請你一個還不行,還得連那些無足輕重的人都算上。當然。他倒不是在乎多掏那幾個錢。而是郭守雲這話說的太傷人了,這不是當面抽人嘴巴子嘛。
“呵呵,這倒是我的疏忽了,”雖然心裡頗覺尷尬,但是斯摩稜斯基可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他知道現在幾位巨頭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郭守雲成為了兩股勢力之間爭先拉攏的籌碼,而這幾位大爺。他一個都惹不起。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黑色馬甲、白色內襯,脖子上還繫了一條紅色蝴蝶領結的女服務生走了過來,她手上捧著一個雪茄箱盒,看樣子就知道是來送雪茄地。
斯摩稜斯基趁著這個機會,在女服務生地耳邊低語幾句,看樣子是在吩咐加桌的事了。
“嗯,好煙。正宗的古巴手工貨,”從女服務生送來的箱子裡取了一根雪茄,別列佐夫斯基先是橫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而後淡然一笑,說道。“斯摩稜斯基,聽說你最近這兩天很是賺了一筆啊,南邊那點地方的農工行被你掏空了吧?老實說,斂了多少?”
別列佐夫斯基說的這事,郭守雲也有所耳聞。他聽說這段時間斯摩稜斯基的都儲蓄正在南高加索一帶大肆活動。以聯合投資為名,從當地的農工行套貸巨資。而他所投資地專案呢,卻是不大的幾個小農場。斯摩稜斯基的膽子很小,他平素也就敢玩這一類欺詐貸款的“小把戲”,雖然說榨取的錢財不少,但是實業專案他不干涉及。
“哪有,也就是小打小鬧,小打小鬧而已。”斯摩稜斯基取了一支雪茄,一邊說著,一邊欠起身子朝對面的郭守雲遞過去。
“小打小鬧也能斂上二點四個億,那以後有這樣小打小鬧的機會,你可別忘了我們啊,”古辛斯基手裡拿著服務生遞過來的鉗子,鉗去雪茄煙身上地束裝,同時冷笑道。
軟弱就要被人欺,這事亙古不變的真理,斯摩稜斯基手上有錢,他可以說是幾大巨頭中資金實力最強的一個,但是他的膽小懦弱,卻成了他最致命的要害,這些不良地傢伙,誰都忘不了時時刻刻來捏捏軟柿子。可這軟柿子可憐嗎?那倒不一定,雖然說斯摩稜斯基在眼前這三個人的眼裡軟弱可欺,但是對那些普通人,他卻是一個難以企及的存在。就拿桌邊這個女服務生來說,她今天該著倒黴,可以肯定,今天晚上,她就會以某種方式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斯摩稜斯基絕對不會允許她活下去。
“我說老兄,你笑話我老土是不是?不知道這東西我吸不慣嗎?”面對斯摩稜斯基遞過來的雪茄,郭守雲沒有伸手去接,他朝遠處的書記和司機揚揚下巴,說道,“給他們送過去吧,我記得這兩個小子都喜歡這玩意地。可惜啊,兄弟我財寡,沒那份財力供他們吸這個,今兒就來個借花獻佛吧。”
“噢,你不介意吧?”一番話說完,郭守雲又瞅著斯摩稜斯基笑眯眯地補充道。
“不介意,不介意,這有什麼啊,”斯摩稜斯基吁了一口氣,儘管郭守雲這一番話讓他感覺難堪,可這畢竟也讓他躲過了另一邊的話頭,要不然,古辛斯基地那兩句話,他更難應付。
其實呢,郭守雲也好,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也罷,他們倒不是說就那麼喜歡欺負人,他們之所以要時不時的將斯摩稜斯基捏一捏,那就是為了更好的震住這個傢伙。人性就是這麼回事,再膽小的人,三天不打他也敢上房揭瓦,所以對斯摩稜斯基這麼個財力雄厚的膽小鬼,幾位巨頭就不得不時時的敲打敲打他,以免他真的跑去上房揭瓦,那事就真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