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輛拉達小轎上,或許會有很多空位,但是他自己卻不一定有機會坐上去。
郭守雲將看過的紙條鋪在桌上,拿了一支專門為會議代表準備的蘸水筆,而後稍一考慮,順手在那句話的下面加了一句:“不僅車上有空位,而且臥室裡有空床。”
寫下這句話之後。郭守雲扯扯嘴角,淡然一笑,而後將紙條折起來,遞給身邊的波拉尼諾夫,隨口說道:“把這個交給米沙小姐。如果她有什麼別的要求,你們照做就好了。“是,先生,”波拉尼諾夫還是那麼一副酷酷的死樣子,他接過紙條。又將手裡的記錄簿放到郭守雲面前。說道,“會議記錄。您看吧。”
“很好,這說明咱們今天節省了一點七四盧布的開支,”郭守雲翻了翻記錄簿,上面一個字沒有,白刷刷地很整齊。他將記錄簿合起來,甩手扔到波拉尼諾夫的懷裡,表情嚴肅的說道。
“但是你們浪費了國家財政三十五萬盧布的會議籌備金!”不知什麼時候,丘拜斯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郭守雲身後排椅處,他顯然聽到了郭大貴人剛才所說地話,因此懊惱的介面說道。
“是嗎?為什麼我不覺的是浪費?”對丘拜斯的突然出現,郭守雲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而後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懶懶散散地說道。
“因為這些錢不用從你們幾個人的帳面上撥付,”郭守雲這簡簡單單地一句話,似乎就打掉了丘拜斯的惱怒,他沉吟片刻,才強辯般的說道。
“呵呵,不要跟我玩什麼偷換概念啦,”郭守雲轉過身,看了看幾乎空蕩蕩的會場。
此時的會場上就還剩下七八個人,除了他們幾位巨頭以及各自的隨從之外,就還有幾個克里姆林宮的內衛還在。“難道說今天下午這一個大冷場,還不夠你們白宮拿去爆料的嗎?”郭守雲退出座椅,一邊朝外走,一邊颯然說道,“就我所知,現在的克里姆林宮可是連個媒體都控制不住了,失去了喉舌那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今天下午的大冷場,還不是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的?”
“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丘拜斯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可天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幾個人設下的圈套,今天的內幕若是曝光出去,那可不是一場政壇更迭就能解決的。”
“曝光出去?哈,我們為什麼要曝光出去?”郭守雲從自己那一行排椅內轉出來,站在牆邊的臺階上笑道,“至少你應該相信我,我是不會對外面亂說什麼的,因為那並不符合我的利益,你說呢,難道不是嗎?”
在丘拜斯的眼裡,無論此時的郭守雲也好,剩餘的五大巨頭也罷,他們都是無賴,徹頭徹尾的無賴。今天下午這一場會議靜默,與其說是六巨頭之間鬥爭的結果,倒不如說是他們團結協作的徵象。全場蘇維埃代表長達十幾分鐘的靜默,將白宮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上——要嘛,陪著克里姆林宮一起死,要嘛,利用手中掌握的媒體向公眾編造謊言,以此來打擊克里姆林宮並撇清自己。毫無疑問,前一條路是誰也不會選的,而後一條路呢?一個謊言的誕生,本身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謊言是誰說的,普通人撒個謊沒關係,而一屆民選政府若是撒了謊,而且被人曝光出去,那就是大事件了。
今天,白宮面對六大巨頭造成的危局,對全蘇聯的人民撒了謊,他們人為的掩蓋事情的真相,將六大巨頭操控的蘇維埃代表們,塑造成了捍衛民主自由,同克里姆林宮誓死抗爭的英雄,這件事要是被人捅出去眾或許是很好愚弄的,但是既然愚弄了他們,那就必須讓他們一直睡在謊言裡,千萬別給他們醒過來的機會,否則的話,那就要死人,而且不是死上一個半個就能完事的。
從古至今,政治***之所以具有權威,從很大程度上講,就是因為他們的外面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有這層面紗的遮掩,***裡的骯髒與渾濁,才能不被外人所知,那些滿臉正氣、挺胸昂頭的政客,才能在公眾面前慷慨陳詞。一旦這層面紗被人揭下去,那就什麼都完了,政治***這個用來為少數人統治多數人所準備的工具,就維繫不下去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足以淹沒一切。而現在呢,透過這麼一場不經意的遊戲,透過白宮撒下的這個彌天大謊,六位巨頭不僅成功的揭去了所謂當權的神秘面紗,而且還抽走了他們最後一塊遮羞布,那麼今後,在這政治與經濟的對抗中,誰將處在主導地位?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原本呢,郭守雲並沒有想到這方面去,他單純的就是為了打壓霍多爾科夫斯基,打壓他的囂張氣焰。但是隨著時局的展,尤其是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