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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還能一如既往的堅定下去,那我們的成功率應該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百分之五十?”郭守雲只覺得剛剛放鬆不久的心再次沉到谷底,他很快明白過來,剛才院長所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對自己善意的欺騙,而且很可能是受了波拉尼諾夫的指示。

“是的,郭先生,”大夫剛從搶救室裡出來,他根本沒有機會與奧加廖夫院長“串供”,因此說的話也很實際,“百分之五十,這樣的機率已經算是很高了,而夫人能夠堅持到現在,可以說是奇蹟了,看得出來,她的求生**很強烈。以至於啊,先生,我恐怕不能和您多說了,現在手術還在進行,我必須去催一下備用血漿,您看”

“噢。謝謝。謝謝,你請便,”郭守雲回過神來,很客氣的目送大夫匆匆遠去。

與大夫短暫的對話結束之後。頎長的走廊裡再次恢復沉寂,那些散佈在走廊各處計程車兵。就像一尊尊雕像。他們只能負責守衛這裡的安全,卻無法為正在進行的搶救出上半點力。

“卡啦啦”

一陣沉悶地雷聲隱約傳來,看起來樓外的天氣還沒有好轉,那瓢潑般的大雨也許更加肆虐了。

郭守雲在走廊裡躑躅了一會兒,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他緩緩踱到走廊盡頭的那一扇窗戶前,伸手推開掛滿雨水地玻璃窗,頓時。一股森涼地夜風裹夾著濃濃的水霧撲面而來。

冰涼的水珠密密實實的打落在臉上。郭守雲打了個激靈,那冰冷地感覺令他原本混沌一片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

長地呼了一口氣。郭守雲伸手入兜,打算趁這個工夫吸上一支菸,很可惜,摸遍了兩側地褲兜,他才猛然間想起來,自己**來的那包煙已經送給雨神爺了。

“你,過來,”扭頭朝身後掃了一眼,郭守雲朝站在對面的一名士兵招招手,喊道。

“先生,”站在對面的是一個列兵,看到郭守雲朝自己招手,他錯愕半晌,這才快步跑過來說道。

“有煙嗎?給我來一支。”郭守雲直接問道。

“哦沒有。”列兵先是條件反射的回答了一句,繼而猶豫一下,搔著後腦勺說道。

“到底有沒有?”郭守雲皺眉說道。

“只有一包金鹿,”列兵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尷尬,他將手中的突擊步槍掛在背上,而後從軍裝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藍白色封皮的香菸,遞到郭守雲面前說道,“我,我怕先生抽不習慣,所以”

“金鹿”是俄羅斯市場上近期才出現地一種捲菸,這種煙根本談不上品質,甚至可以說是粗製濫造,不過它卻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便宜,一包從中國走私過來地北戴河可以換它五包還有富餘。郭守雲不挑吃穿,不講時髦,唯獨在這個煙上極其挑剔,不過今天他也顧不上講究了,別說是“金鹿”,即便是手頭有一個煙屁他也能點上抽兩口。

“謝謝,”從大兵的手裡將煙盒抓過來,郭守雲隨意抽出一支為自己點上,而後微微轉過身,朝飄落著大雨地窗外看去。

此時的天色已經黯淡下來,窗外樓下的小廣場上,那兩輛停靠的裝甲車還沒有撤走,一群冒雨巡邏計程車兵正圍聚在一輛裝甲車旁邊的遮雨傘下吃晚餐,蒸騰的熱氣從傘下飄散出來,很快消失在雨霧裡。

就在郭守雲吸了一口煙,準備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的時候,兩輛草綠的軍用吉普車從醫院外面疾駛而來,“吱嘎”一聲停在了樓前,緊接著,幾個背槍計程車兵拖著兩個蒙著臉的人從車裡跳出來,一路拉拉扯扯的朝樓裡走。那兩個被黑罩包著腦袋的傢伙顯然不太老實,被幾個大兵押著,他們還不停地掙動,當然,最終的結果無非是換來兩記槍托。

“先生,”波拉尼諾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您怎麼到這來了?這裡風大,小心著涼。”

“哦,波拉尼諾夫,”郭守雲沒有回頭,他隨手指了指窗外問道,“外面是怎麼回事?他們難道不知道莎娜麗娃還在動手術嗎?吵吵鬧鬧的,成什麼樣子?”

“噢,先生,也許是奧扎裡奇上校抓到的嫌疑犯吧,”波拉尼諾夫湊上前,朝樓下看了一眼,而後遮遮掩掩的說道,“不過我想他們也辦不了什麼正事,無非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波拉尼諾夫自然是在說謊,他知道,樓下那兩個被押解過來的傢伙,就是曾經為院方提供過Rh陰性血的人,而今天下午他們拒絕了院方要求他們獻血的提議,隨後又漫天要價,因此奧扎裡奇上校一怒之下把他們抓了回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軍隊對付這些人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