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些風險與漏洞,還是幾位寡頭銀行中的普遍共性——一個個性的問題並不難為人察覺,真正麻煩的是,這種問題由個性變為共性,在失去了對比的情況下,一個群體中的人,很難察覺到自身以及整個群體都存在的某一個問題。
而到了這一世呢,隨著郭守雲以及他的郭氏集團的出現,幾位巨頭之間的情況已經生了深刻的變化。毋庸置疑,因為有著前世的記憶,郭守雲一直以來都在防備著遠東出現類似東南亞各國的金融問題,受此影響,在遠東的經濟增長模式中,房地產所提供的經濟增長幅度小的可憐,同時,再加上郭氏集團在遠東搞得“國家式壟斷經營”,資金以及生產資料的分配等於是採取的半計劃性機制,話句話說,如今的遠東根本沒有實行真正的市場經濟模式,而是採用了類似於中國的半計劃、半市場經濟模式。在這種情況下,遠商行在大專案上的貸款投資,基本上都是屬於郭氏集團自身的,而且還都是郭守雲一手操縱下進行的。在這種情況下,遠商行的投資就等同於郭守雲從左口袋裡掏錢放進右口袋一樣,這哪裡還會出現多少所謂的不良性貸款啊?
再換一個角度來考慮,作為郭氏集團的合夥人,三巨頭聯合中的另外兩方,即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他們因為在郭氏集團內掌握著一定的股份,所以,對郭氏集團的經營情況自然有著一定的瞭解,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各自銀行的經營狀況,拿來同遠商行的經營狀況一對比,誰的經營出了問題,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豈不就是一目瞭然了嗎?而兩位巨頭之所以能夠這麼早就察覺到自己銀行的問題,也正是出於這一種原因。
………【第七五八章 目標:港指】………
“這是我欠缺考慮了,”沉默良久,郭守雲緩緩噓口氣,說道,“現在是一個很敏感的時期,銀行出現過的呆壞賬,很容易造成資金鍊條的斷裂,如果在這個時候,再有某個有心人從中作梗,那一旦出現擠兌的狀況,後果就相當嚴重了。未雨綢繆,我看咱們這樣,我現在手上的閒散資金還比較富裕,另外,諸如衛星網路工程那樣的大專案資金撥付,也可以稍稍向後延緩一段時間,你們兩個核算一下,看看手頭的呆壞賬總額大概有多少,我先給你們拆解一部分,至少要把眼下的難關應付過去。”
就像前面所說的,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他們的情況與遠東不同,他們的商業銀行並沒有地方性的財政稅收做後盾,所以在面對金融風險的時候,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的資金實力硬抗,與此同時呢,作為兩家以投貸徵息、貨幣炒作為主要盈利手段的商業銀行,他們手頭上的資金幾乎每時每刻都是處在流動中的,因此,在面對突性風險的時候,他們很可能會面臨資金鍊斷流的危險。為什麼一個身價上百億的富豪,會因為區區一兩億的資金虧損而破產倒閉?其根本原因,就在於資金鍊的斷流。
舉個例子,就拿霍多爾科夫斯基的梅納捷普銀行來說,其資產額度包括儲蓄值將近四萬億盧布,而他個人在包括石油化工、城市基建、海港運營、娛樂餐飲等方面的投資,則有上百億之多。這樣一來,人們在計算其身價的時候,就會按照其各項投資的“年盈利額度”來計算。那麼,現如今梅納捷普銀行出現了大批的不良貸款,這些貸款可能是以呆壞賬的形式出現地。也可能是以短期內無法收回地貸款形式出現的。而這些貸款呢,又是佔用的居民儲蓄款。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銀行內部訊息洩漏出去,或是受金融危機等外部環境的影響,在梅納捷普存款的居民出現了擠兌地情況。霍多爾科夫斯基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無法籌集到足夠的資金填補儲蓄空額。這樣一來,那些擔心自己存款打水漂地民眾就要鬧。社會的影響就要擴大,要不了多久,聯邦央行就會出現對梅納捷普展開調查,凍結他的賬戶資金、動產不動產,使他無法從其他地方拆借資金填補空缺,隨後,為了平息民憤,穩定社會秩序,央行還要對其在各方面的投資專案進行評估拍賣——在評估拍賣這個環節上,是很有意思的。參與拍賣股價的單位,在對包括石油化工、城市基建等等等等專案進行估價的時候,他們不看這些實業機構的年贏利額度,而是單純看它們本身的實際價值,比如:裝置多少錢,地皮多少錢,廠房多少錢等等。用類似這樣的估價方式。一所年盈利額過七千萬、不動產價值一千萬地五星級酒店。很有可能就連一千萬都不值了。也正因為有這一種現象的存在,商場上才會偶然生一些“小魚吃大魚”的特例。
作為長時間的合作的老朋友。彼此心知肚明的合作,現在的郭守雲。絕不希望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