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也毫不例外。
很明顯,要透過警視廳那邊的關係搞到證件實在有些麻煩,幸好的是,波拉尼諾夫在黑手黨方面的關係也很牢靠,再加上他本身就是郭守雲最信任的保鏢,因此,要先搞到幾張通行證對他來說並不困難,至於說真正麻煩的事,就是如何把郭守雲的屍體帶走,在這種事情上,日本政府方面卡的很嚴格,即便是郭氏集團要帶走屍體,也必須走上一番很繁瑣的程式。
霍維兩人都看得出來。波拉尼諾夫現在有些失魂落魄。他跟著郭守雲已經快十年了。在郭家人中。他這個保鏢兼秘書根本不是什麼外人。無論是郭守雲也好。他地那些女人也罷。都拿他當兄弟般地看待。
來刁蠻地東婷。在他地面前都不會放肆。也正因為如)波拉尼諾夫一家人過得相當舒心。不管在外人地眼裡郭守雲是個什麼樣地人。可對與波拉尼諾夫來說。他地老闆就是天底下最好地人。在聽到老闆遇刺身亡地訊息之後。這位前克格勃地精英特工早就打定了主意。他不管這件事情最後會怎麼處理。反正有一條是拖不過地。他要給老闆報仇。
在東大地外科病房裡。霍維兩人以及波拉尼諾夫先去看望了一下受傷地莎拉。這小丫頭在刺殺當天受了傷。左肩中彈。整根鎖骨都被打斷了。不過幸好地是。她與助手兩個人逃得比較快。隨後。在郭守雲保鏢地接應下。她們住進了東大醫院。此後就一直藏匿在這裡養傷。
東大醫院地醫療條件不是遠東那些醫院可以比擬地。再加上本身地傷勢不是很重。所以經過幾天地恢復。莎拉已經可以自由走動了。正是在她地帶領下。一行人找到了存放郭守雲屍體地無菌病房。
無菌病房裡福爾馬林地氣味很濃。同時呢。陰冷地環境也很容易給人一種壓抑地感覺。在幾名保鏢地隨護下。霍維地等人一走進病房。就看到了那張擺放在房間正中央地停屍床。此刻。床上還擺放著一具被白床單遮蓋住地屍體。儘管早就有了思想準備。但到了這一刻。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地臉色仍舊在一瞬間變得鐵青陰沉。
“兩位先生。”莎拉地肩膀上裹了厚厚地石膏。她搶在波拉尼諾夫之前走到停屍床旁邊。一手捏住屍體上地白色床單。輕聲說道。“先生身子已經做過很細緻地清理了。可是因為體內毒素無法清除。所以所以這臉色不太好看。你們最好有一點心理準備。”
霍多爾科夫斯基與維諾格拉多夫誰都沒有說話,他們繃著臉,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兩位巨頭的回應,莎拉側過身,輕輕的掀開了屍體上的被單。
此時,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具穿著了嶄新西裝的屍體,在那副衣冠楚楚映襯下,屍體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很安詳,沒有半點肌肉抽擰的痕跡,如果細看一下,甚至還可以看到屍體嘴角上所掛著的淺淺笑意,美中不足的是,屍體裸露在外的面板很另類,那是一種青紫中帶著淺綠的色調,尤其是在脖頸的位置,那一抹無法掩飾的浮腫真是看得人心驚肉跳。
“哎!”兩隻眼睛在屍體上逡巡良久,霍多爾科夫斯基仰天長嘆。儘管沒有靠過去仔細檢視,可他還是能夠肯定,那床上躺著的就是郭守雲,他那張招人嫉恨的臭臉,到死了還掛著那種陰笑,這人真是真是他孃的王八蛋。
想到過去的種種,尤其是三巨頭彼此間的恩恩怨怨,霍多爾科夫斯基在心傷之餘,真有了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之前他從未想過,床上躺著的這個傢伙,竟然在自己的心目中佔據瞭如此大的一塊空間,朋友,這個詞平時說著很容易,可往往只有在這種生死異路得情況下,一個人才能察覺到自己同死者之間的友誼有多深,有多重。
“他守雲走之前,有沒有什麼事情交代下來?”相比於年輕的霍多爾科夫斯基,維諾格拉多夫的心情倒是還算冷靜,他那乾裂的嘴角頻頻抽搐一番之後,輕聲問道。
莎拉知道這是在問自己呢,她搖搖頭,說道:“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先生從進入搶救室那一刻就在昏迷,直到最後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他不說我也知道,”霍多爾科夫斯基閉著眼睛說道,“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臨到最後,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留著什麼牽掛的。這樣吧,波拉尼諾夫,你明天就秘密護送你們先生返回哈巴羅夫斯克,到那邊以後告訴守成,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後事處理完,十天吧,最多不過兩週,他們必須離開遠東。”
“那您和維諾格拉多夫先生”波拉尼諾夫有些心神恍惚,他下意識的問道。
“我們去莫斯科,”維諾格拉多夫語氣平靜的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