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霆暗歎一聲,不顧丫鬟嬤嬤們在場,吻了她的眼睛。
鄭文婷嚇了一跳,輕輕捶了他一下。蔡嬤嬤等人識趣地退場。
“為夫的在海上漂泊多日,娘娘也該犒賞才是。”慕容霆說罷。一把抱起鄭文婷。
鄭文婷驚呼,捂嘴道:“青天白日的,你急什麼?”
“急/色啊!”
“……”
鬧騰到傍晚,叫了兩回水,慕容霆摟著慵懶嫵媚的妻子。揉著越發飽滿的綿軟,壓了她的腿不許掙扎,問道:“洪姑娘惹著你了?”
“人家摔你懷裡,可沒摔我懷裡,如何惹到我了?”鄭文婷本能地有些羞澀,扒不下去他的手,只能將腦袋縮在他胸口上,不敢看他戲謔的眼神,聲音甕聲甕氣的。
慕容霆好笑:“晌飯吃多了醋?”
調笑一陣,在鄭文婷惱羞成怒前,慕容霆道:“洪姑娘膽子大,想法異於尋常女子,這尊佛,你看著辦吧,當做不知曉也罷,她家裡正為她尋親事。”
鄭文婷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慕容霆是出於朝堂利益考量才會說出這種話,就是不想為個姑娘白白得罪洪家。可她看來,洪家其實已經預設了洪燕菲的做法,說不得有人在後推波助瀾呢。
慕容霆無奈地搖搖頭,鄭文婷何時得罪過金穗?他可不認為金穗猜不出洪燕菲的心思,便是金穗猜不出,還有文太太母女倆呢,這倆母女初到伯京,後來突然與洪府疏遠了,也不知是否因著發覺了洪燕菲的心事。
可他沒有白白讓人算計的道理,他親了鄭文婷一口,翻身又壓了上去,鄭文婷連連求饒,不一會兒臉頰潮紅,嬌喘吁吁。
金穗知曉自己的小心思很容易被人拆穿,但沒想到洪燕菲會那麼大膽地投懷送抱,慕容霆回府的第一日,人家夫妻兩個就猜到了。
吃晚飯之前,她一直跟王舉儒敘述漏掉的十幾年親情,連著席氏那份也補上,晚飯後又和黃老爹敘話。
她現在心裡最親近的人還是黃老爹和姚長雍,王舉儒是剛認識的陌生親人,但不可否認,王舉儒很疼愛她,剛開始有些放不開,後來完全將她當做小輩來看了。
王舉儒一直懷著能找到親人家屬的念頭,這些年一直未曾放棄,存的家底很是豐厚,言明會將其中一半給金穗,一半給王氏宗族,希望僅剩的那些王家後人能靠著這些錢復興家族。
金穗感激,一直推拒,她現在不缺銀子。
王舉儒則道:“你的是你爺爺掙來的,我送你的是補償你和你母親的,當做是給你母親的嫁妝了。我錯過了你母親出嫁,竟然又錯過了你的……”
又拉著金穗說他曾經為席氏準備了哪些嫁妝,拔步床的雕花紋都記得清清楚楚。
金穗只好欣然接受,這會兒銀子還未到手,便和黃老爹報備了:“……爺爺不會怪我是財迷吧?”
“你便是個財迷,爺爺也不會怪你。”黃老爹笑呵呵的,“既然你叫他一聲外公,只管收下就是,對他也是個慰藉。”
金穗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又拉著黃老爹的手,問道:“爺爺,王老五當初抓了爺爺去做啥?”
黃老爹嘆口氣,整理了下思緒,緩慢開口道:“你回門之後那天,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聞到異樣的香味,夢裡睡不踏實,想醒醒不過來,一覺沉睡到第二天,醒來卻是在馬車上。當時,我卻沒有惶恐,只是想著,這一天終於來了。”
金穗心疼道:“爺爺早就曉得王老五和攝政王要抓爺爺了麼?為何不早告訴我?”
黃老爹忍不住又嘆口氣,眸中有回憶的色彩,接著道:“這要說到很多年前的事,攝政王即將窮途末路,也是該告訴你了。”
金穗吃驚,她猜的沒錯,黃老爹和藏寶賭坊早有恩怨。
黃老爹沒有看金穗,目光悠遠,說道:“當年,我是黃金鑑定師,才出道兩年罷了,跟隨師父聞通寶出海,專門鑑定識別黃金純度。有一回我跟了姚家的船,從東瀛回來,船靠岸後,我隨眾人下船,晚上因住宿的客棧失火返回船上歇息,見到師父慌慌張張出來,拉著我躲了起來。
“師父怕我著了道兒,本欲帶我和兩個師兄逃到海外蠻邦,卻遭人追殺。師父見瞞不下去,便如實相告,追殺我們的人是攝政王,攝政王在船上藏阿芙蓉,攜帶阿芙蓉入境的便是藏寶賭坊的一個掌櫃。
“攝政王語焉不詳,我們推測出兩個意思,一則,那阿芙蓉是餵給皇帝的,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的,二則,藏寶賭坊的掌櫃以後不必再親自出海交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