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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薩拉查感覺到那是他的魔壓。青色的眼睛不帶一絲溫度地望著他:“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有權利說這種話?”

薩拉查深吸了一口氣:很好,至少他還給了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他儘可能直視著那雙冷漠的青眼:“我在外面的時候,曾經看到很多人死在我面前。其中,有一個女孩。她病得很重,她的母親請求一位巫師給她熬了魔藥,為此,那位母親被處以火刑。女孩被人救走,但是,因為身體適應不了魔藥,她還是死了。就死在我眼前。”

在說出這些話時,他語氣中的沉重不是作偽。那一次,他的感覺其實與戈德里克一樣:即使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巫師,也有做不了的事。

他垂下眼睛,略微停頓了一下,博恩斯沒有打斷他——這是個好兆頭,於是他繼續說下去:“在看到龐弗雷先知的作品後,我就在想,如果那時有人知道怎樣做這樣的藥,那孩子就不會死……”猛地抬起頭,他直視著博恩斯的臉,“我想學會這些。所以,請讓我留下。”

博恩斯依然沒有說話,半晌,終於開口了,卻不是向他:“龐弗雷先知,我想,你不需要一個看到血就會暈倒的助手,對嗎?”

薩拉查心裡一沉:他說得沒錯,憑這一點,他們完全有資格把他趕出去。

龐弗雷煩躁地一摔剪刀:“我有什麼辦法?人手缺得厲害,還不是什麼歪瓜劣棗都得收!”

“所以,”瘦小男人漠然地轉身走開,不帶感情地吐出了一句話,“儘快克服!”

……什麼?薩拉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這是那個整個溫切斯特大教堂最嚴肅恐怖的大先知啊!

男人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過頭,青色的眼睛轉回到他身上,目光有些複雜:“好自為之!”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對薩拉查說出這句話。

8 重逢:戈德里克的最醜造型

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一個身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艾……休伯特,聽說你受傷了?”

“我希望您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迪戈裡大先知。”青眼男人端坐在高背座椅上,從成堆的檔案中抬起頭瞟了他一眼。但金褐短髮的巫師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態度,直接越過桌子去拉他的胳膊:“傷在哪裡?讓我看看!”

慄發巫師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一揮關了門,然後不快地抽回手抬頭看著像一面牆一樣擋在桌前的男人:“我在工作!有什麼話等我簽完這些檔案再說可以嗎?”

但迪戈裡完全無視了他的抗議,掀開他的袖子找了一會兒,又拉過另一隻手看了看,露出詫異的神色。博恩斯不耐煩地抽回了手:“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去過了龐弗雷先知那兒,就該明白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迪戈裡大大地鬆了口氣,又略帶擔憂地看著那張表情生硬但線條相當柔和的臉龐:“我不是告訴你別和人交手嗎?你不適合戰鬥。而且也容易露出破綻!”

“情況緊急不得已而已。”博恩斯的眉頭微微一擰,“對了,有空的話去調一下上次格林德沃乘龍事件的案卷,可能近期那兩個人會有什麼動作。”

“那件事?”迪戈裡很意外,“大神官不是說那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嗎?”

“如果真是極端仇恨主義者對維金雅爾的誣陷,當然不用再提。”博恩斯一邊說一邊批閱著檔案,“但如果那件事真的發生過呢?畢竟,那些騎兵的屍體可是沒法作偽的,身體未受任何傷害的死亡,怎麼看怎麼像某種未知的黑魔法!”

“好吧,我會去查。不過,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博恩斯把事情重新講了一遍,然後問:“你怎麼看?”

“首先,瑞拉·普林斯有事瞞著大神官。”迪戈裡皺起眉,“雖然說普林斯家的中立是大神官默許的,但窩藏黑巫師的同黨就太過分了。說得嚴重一點,那是濫用大神官的信任。”

“嗯,這個問題我今天已經與他們談過了,普林斯家主的解釋是此人與那位黑巫師分道揚鑣已久,可以信任。”博恩斯皺了下眉,“所以,我一時還沒想好怎麼處理。”

“那還不好辦?”迪戈裡大大咧咧地說,“先把那小子抓回來,問出那個黑巫師藏在哪裡或者至少最後一次分手地點再放了唄!不肯說就攝神取念。既然你能肯定他是白巫師,人肯定是另一個殺的,沒什麼好說。”

“但是據他的說法……”

“他可沒說那個黑巫師沒殺過人!而且他說過,那人‘犯過錯’,對吧?”迪戈里語氣非常肯定,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