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自己過來。”他好像有些咬牙切齒。
我嚥了咽口水,緩緩地搖搖頭。
他眼神有一瞬間轉入暴虐,可是忽復間,他的嘴角又微微勾起來,輕輕對我說,似是誘哄:“思宏,我好想你……”
我驚懼的長大了眼,瞪著他。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好惡心……好惡心……我忍不住翻身伏在床邊乾嘔起來。
我幾乎可以想象他看到這一幕時的情形,驚訝、不敢置信……呵。
你終於知道你有多噁心了吧。噁心的同性戀。
身後傳來“簌簌”聲音,我勉強抬頭望向他,只見他似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真的那麼讓你噁心麼?”他輕輕地問。
我無言,點點頭。
他眼裡閃過一絲暴戾,但隨即,他只是嘆了口氣,“我走了,”他轉過身,“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說著他就走出我的房間,不多久,傳來門輕輕闔上的聲音。
我有些怔住:就這樣……完了?
我手還沒鬆開呢。
***
我不明白,想了很久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惹上這樣一個人。
陳柏豪,我所在公司的總裁,今天正式從出差了一年半的英國,回國。
本來,他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本來,我們的生命毫無交集。
甚至直到兩年前的公司週年慶宴上,我們都是毫不相識的。
公司週年慶宴一般都設在四星級酒店,那天,明黃的水晶吊燈照耀著設計得頗有風格的大廳,來來往往觥籌交錯的人們,都穿著華麗的禮服,企圖吸引異性的目光,與平時在公司忙碌的朝九晚五之族,不能一日之談。
我受到這樣氣氛的影響,也喝了些酒,難免變得有些迷瞪,本來酒量就不是很好,這下,沒走幾步路就快要陣亡了。眼前的男男女女在我眼前已經重疊起來,不一會兒又分散開去,看得我暈暈乎乎,直想打瞌睡。就在眼皮即將要合二為一之際,我感覺一股力量將我扯離原地。沒有力氣反抗,我只能由著它運動,大腦傳來危險的訊號,可是我被酒精迷暈了思緒,於是動彈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總裁,這個怎麼樣?”
……總裁?我甩甩頭,試圖睜開眼望清現在是什麼情況。可是沒辦法,我好睏,頭也很暈。
“你又是從哪裡找來的亂七八糟的人?”另一個聲音傳來。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的樣子……
“不是亂七八糟的人,是公司的文員,乾淨的很。”
“文員?拎過來看看。”
我感覺雙腳都離地了,臉頰被大力捏住,動了兩下。
“留下來吧,你可以走了。”
“是。”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快醒過來啊……李思宏……感覺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剝去,我迷迷糊糊的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直到屁!眼傳來異樣的感覺,我才意識到一件事情。我好像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強!暴了。
睜開眼,迎來的是腰上和屁股上的痠痛。感覺像跑了十幾圈,又被人狠狠鞭打過。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我驚駭地直起身。望望兩邊,除了凌亂的床鋪,什麼也沒有。
哦不,床頭櫃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探前身子去看,是一張紙條,準確來說,是一張支票,一後面有好多個零。我忍住撕碎它的衝動,把它揣進我的衣兜裡。
就算賣,也不能白白的賣了。況且還是被強暴。我詛咒上我的人不得好死。
於是穿好衣服,釀蹌著離開了房間。走出去一看,原來是昨晚設宴大廳樓上的休息房間。
……我現在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上我的人是誰了。只是,這個人,我惹不起,小螞蟻還沒有和獅子斗的能力。我嘆口氣,只能認命,祈禱自己以後不要正面遇上這個人。否則,我很難擔保我不會一拳將他的牙打掉。
我不是gay,我不是,我有喜歡的女孩子,雖然還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昨天的事儘快遺忘,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許就有這麼一種人,給了錢之後翻臉不認人,有沒有見過你都不知道。
人生苦短啊,我這麼安慰自己。
之後的日子又恢復到常態,我一樣上班,下班,和稍微臉熟的同事打招呼,再沒遇見過那個人,只是有時後庭的疼痛還是提醒著我,我被人上了這一事實。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