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放心,今兒個這事,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可不是,夏家好了,杏霖堂好了。我們這些病人才有好。這個道理我想大家都懂吧?剛才的事。大家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婁三爺見大家都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對大家拱手作揖。行了一禮:“那就拜託大家了,不要把剛才的事說出去。要是夏姑娘因為救我兄長而清譽受損,我良心上著實過不去。”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五兩散碎銀子,遞給景和,對夏衿歉意道:“為我大哥的病,這些年家底都掏空了。五兩銀子不多。卻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了。待我大哥病好了,再來厚謝。”
家裡的房子還是租的,夏衿自然不會假裝清高不要病號打賞的銀兩。但婁三爺這樣說,而且看他的穿著似乎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她倒不好意思收了,對景和擺擺手:“按正常看病的費用收費好了。”
景和應了一聲。從裡面拿出一綻碎銀。再將剩餘地還給婁三爺。
婁三爺板起臉來:“夏姑娘,怎麼不收我的謝銀?我這頭也磕了。莫非你還生氣不成?”
見婁三爺堅持,夏衿只得笑笑,對景和擺擺手,示意他收下,又對婁三爺福了一福:“多謝。”
“哎,你沒怪我就好。”婁三爺一臉地不好意思。
夏衿將笑容一斂,對婁三爺正色道:“婁三爺,我問你件事。”
“你說。”婁三爺還以為夏衿問的是他大哥的病,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話。
“你應該不是這附近的住戶吧?”夏衿問道。
古人並沒有多少**資訊保護意識。所以近來她在城東開知味齋的連鎖店,借會員卡的名義,收集了城東許多住戶的資訊。即便對知味齋的點心不感興趣的住戶,她也透過別的渠道進行了瞭解。她收集這些資訊並沒有什麼用處,只是出於殺手對周圍環境熟悉和掌控的行為習慣而已。
婁這個姓很特別,她記得城東的住戶裡,沒有姓這個的。
婁三爺微微一愣,便點了點頭:“不是。我們住在城南。”
夏衿眉毛微蹙:“城南也有不少醫館,令兄情形如此危急,你為何不就近就醫,反而跑到城東來看病?”
大家聽了也好奇起來,紛紛望向婁三爺。
“看到大哥發病,我本來想去附近醫館的,結果一出門就遇見了羅大公子。他說杏霖堂夏公子的醫術比丁郎中的醫術還高明,又說用馬車送我們過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當時我大哥的情形還沒這麼危急,而且那邊的醫館這些年我們都看遍了,病情沒有一點好轉,所以我就跟他過來了。”
婁三爺說到這裡,慶幸地道:“幸好過來了。否則以那邊郎中的醫術,真不一定能把我大哥救過來。”
說著,他心有餘悸地望了婁大老爺一眼。
本來以夏衿的性格,看病人沒事了她就應該離開,絕不會留下來又是受人磕頭又是接謝銀,弄得這麼麻煩。她之所以留下,全是因為想要問婁三爺這麼一句話。
既然知道竟然是羅宇在背後搗的鬼,夏衿便沒必要再呆下去,囑咐了婁三爺幾句如何煎藥服藥,再跟大家說了一句客氣話,就帶著菖蒲回了家。
“怎麼樣,怎麼樣?”一進大門,舒氏就撲了過來,滿臉焦急地問。
“沒事了。”夏衿安慰地拍拍她,“病人轉危為安,而且他們都發了誓,絕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對我的聲譽沒有什麼妨礙的。”
舒氏大鬆了一口氣,雙手合什直朝東方亂拜,嘴裡喃喃直念“阿彌託佛”。
被人在後面一再地捅陰刀,夏衿的心情本來有些抑鬱的,看舒氏這樣子,她忍不住想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行了。咱們進去吧。”她挽起舒氏的胳膊,朝裡走去。
女兒死而復生後性情大變,很少有這樣親暱的舉動。所以對她這行為。舒氏很是受用。只是走了兩步,她想起丈夫和兒子來,不安地問:“你爹和你哥沒事吧?怎麼這久還沒回來?”
“放心,不會有事的。”夏衿對這個十分篤定。
她話聲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轆轆”的馬車聲,緊接著一聲響亮的“籲”傳來。舒氏眼睛一亮。對夏衿道:“是魯良。”說著拉著夏衿就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是魯良駕的馬車停在醫館門口,夏正謙和夏祁兩人從馬車上下來,滿臉焦急地進了杏霖堂。根本沒看見舒氏和夏衿。
“行了,沒事了。”夏衿拉了拉舒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