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號的馬車,那裡面有一個木匣,易天行的目光落在這個木匣上,嘴角微微翹了下。他的誅天大刀就放在那長條木匣中。這時易天行託客棧中小二送到昌盛商行要求和這批珠寶一起運送到涼城。四個人的兵器實在是太吸引人注目了,一個個都碩大無比,形狀奇異,有時易天行也在想,為何這些武聖的神兵或如此巨大,腦子裡偶爾會閃過那滿是發光石的山洞裡刺天武聖那巨大的身軀骨幹,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至於龍貓則在他背部背的一個大皮囊中,從那日在雲夢澤的山洞中吃了參蛇和萬年石鐘乳後,易天行發現龍貓一天比一天能睡了,到現在基本上每天只有四個時辰是清醒的。所以將它放在了皮囊中,易天行倒是放心的很。
四個人都長得高大魁梧,站在來齊的三十個武師中仍舊有些顯眼。這也沒辦法,武者練武可以改善體質,他們都到達了大宗師的層次,自然體質得到了極大地改善,尤其是成吉,更是高大的離譜,之前那三個總是險些以為是某個高手來了,好在成吉對一身武功控制的爐火純青,沒有叫這三個宗師敲出破綻來。不過三位宗師在聚齊三十個武師點名、說話時仍舊很留意成吉這邊。這三車珍寶實在是太過珍貴,雖然找了三十個武師,又有商行一位宗師帶著的五六十個護衛同行,但是三人仍舊是冒了很大風險才領下這件任務的,當然謹小慎微。不過好在中間並沒有出什麼岔子,四個人最終還是混在這一對商隊中,出了天津城。
易天行幾人出了天津城,張狂此時卻早已回到了六陽山。以他天級頂峰的實力一個人獨自回六陽山,即使是萬里之遙,也不過一月之期就可達到。此刻他正恭敬地站在六陽山的正殿中,含胸低首,一副等待責罰的樣子。同樣站在大點中的還有七位白袍人,都是白袍上繡著六個火紅的太陽的,最年輕的一個看起來也有四五十許的凡人模樣,最老的卻都是須髮霜白了。蕭潛也正在這七人中,無需多言,這七人正是六陽山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峰的峰主。
“每次大劫將起,都會有妖孽般的人物現世。千年一回,永世不休。卻沒想到這次卻是一位武者,聽你之言,怕是這人成聖在即,武聖已經萬年未曾出世,而萬年之後又再次橫空現世,到時候又將是一番腥風血雨啊。”
說這話的不是大殿中七人中任何一人,而是坐在正殿殿主寶座的一位身著奇特甲衣的年輕人。這人雖然看起來看年輕無比,眸子裡卻透漏著一種滄桑的感覺,上面說的一番話也是老氣橫秋。最重要的是這年輕人身上有一種很肅穆的殺氣,這種殺氣和軍隊軍士身上的那種殺氣十分相似,和這縹緲如仙境的六陽山大殿格格不入。
“所以弟子請求太上長老以六陽山的名義發動陰陽搜捕令,在整個陰陽大世界搜捕此人,以免去這場腥風血雨。”張狂在殿下接著這年輕人的話說了一句,聲音洪亮,頭卻更低了。
那邊蕭潛一聽張狂這麼說,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卻沒想到張狂會在今天太上長老出關的日子,將這種事興師動眾的講出來,現在還有讓太上長老搬出陰陽搜捕令,這樣豈不是要置易天行於死地?蕭潛很想出口說些什麼來阻止一下,卻又不敢冒犯太上長老的威嚴。
“出動陰陽搜捕令?”聽張狂這麼說,那太上長老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如果要出動陰陽搜捕令來避免這場腥風血雨,那又要天地陰陽五行令幹什麼?”他反問了一句,接著不待張狂再說些什麼,他又擺擺手道:“好了,有關千年大劫的事,我六陽山也經歷過二十幾次了。你們只要記住儘量減少門中高階弟子的傷亡就行了,當然這也是個絕佳的歷練機會,我六陽山也是不容錯過的。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聽見太上長老的問話,大殿中的七個人都是低頭,默不作聲,表示沒什麼事了。他們知道這幾百年來,留在門中的這位太上長老的位置極高,不同以往的太上長老。以他們的見識猜不出這位太上長老究竟是哪家的長輩,這說明這位太上長老恐怕年齡大的駭人了。而且自從回到宗門中就一直在閉關養傷,幾百年來出來和眾人見面的次數都不足十次,那種神秘的壓力實在太大。以至於他們這些在陰陽師界叱吒風雲的各峰峰主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沒事我就去閉關養傷了,蕭潛,你既是此時殿主,有什麼事就應該有主見,被總是叫我。”說著這年輕的太上長老的人就不見了,七人只是隱隱聽見空氣中飄蕩著一句“我的時間緊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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