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對他以後的進步有好處。但易天行練習了一年了,並沒有感覺到它的好處,只是為安平治病時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安平的健康,是他一直堅持這個方法的主要原因。
易天行睜開眼,見安平的臉色已經變得紅潤了許多,手心也有了正常的溫度,於是雙手緩緩收回,按向丹田,將內勁引導著送回氣海。收功後汗毛鬆弛的一瞬間,他腦門上忍不住毛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安平一直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見此又不禁問道:“天行哥哥,很累吧?”
易天行看著她笑了笑,道:“哥哥不累,但要回房休息了。你自己記得要換一身乾爽的衣服再睡,夜裡如果有覺得冷的話,就將桌上這葫蘆歐陽爺爺給你配的藥酒喝一口,知道了嗎?”
“嗯。”
安平很乖巧的答應了一聲,用不捨的眼神將易天行送出了房門。之後,她又微微發了一會兒呆,便換了一身衣服,又裹起厚厚的被子躺了下來。她將黑亮的眼神融入了漆黑的夜色,想著自己的心事,慢慢地睡去了···
到了午夜,即使是白天繁華無比的碼頭,也變得安靜了許多。除了那幾艘有娛樂設施的遊舟還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外,即使是那些連夜趕著裝貨上船的搬運工們也能沉默下來。想易天行他們這處客舟居住區,更是在夜色下變得寧靜下來。
易天行躺在床上,懷抱著寶刀,呼吸均勻。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武器從不離身。突然,他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清楚的瞧見了房內詭異的升騰著一陣陣煙霧。他一聲冷哼,抓住寶刀,翻身站起,連續三大步踏出,撞開了兩道房門,躍了出去。
剛一躍出房門,正好瞧見一個黑影從走廊衝了出去,易天行目光一轉,瞧見了腳下那燒了半截的迷香,一腳踩碎,縱身就像那個黑衣人追了過去。以易天行的眼力,即使漆黑的夜裡也能瞧得清清楚楚,更何況周圍還有些燈光。他一衝上甲板就瞧見那個黑衣人飛踏著木梯跳下船去,易天行連忙追了上去。他到要看看這人有什麼圖謀。可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心神頓時大震:安平!
易天行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回奔去。中間回頭望了那黑衣人一眼,見到那個黑衣人躍上了那艘燈火輝煌的遊舟,他心中將此暗自記下。由於擔心安平的安慰,易天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躍進艙裡撞開安平的房門一看,床上空空如也!
易天行的雙眼馬上紅了,嗡的一下,全身汗毛炸立,腳下的地板都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出現了一道道裂紋。他心中已是怒極。龍有逆鱗,處之必殺!歐陽玉婷走後,安平就是他現在的逆鱗!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易天行咬緊牙齒,暗示自己不要亂了方寸,將體內沸騰的氣血與脹滿的怒氣慢慢壓下,嗵嗵的兩步走到床邊,發現了床頭的一張紙條。
“想要人!拿兩百萬兩銀票,天亮之前到金利號遊舟奇緣坊左邊第三艙室交換。天亮未到,撕票!”
看到這張充滿威脅與勒索語氣的紙條,易天行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隨即冷笑:“哼!綁票居然綁到我頭上來了。找死!”
易天行將紙條放到桌上,直接盤膝坐在地上,暗暗沉思起來。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要是一般的綁匪倒也好辦,銀子他身上還有兩百多萬,先給他們換回安平,之後再搶回來就是。但是這些綁匪怎麼就盯上了自己呢?易天行想不通,他自問自己與安平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有錢人,而自己更明顯是一個武者,按常理他們不應該是這些綁匪的目標才是。而且,這些綁匪明顯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細,剛才來引開他的那個黑衣人,顯然就是一個善於輕功的宗師級武者,這是針對他的!而自己離開時間前後不過十息,回來人就不見了,顯然還有一個差不多的同等高手在旁接應。
“宗師級高手麼?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個!”
易天行的心比之一兩年前要很上許多,他決定今晚一定要給這些人一個狠狠的教訓。一年半以前,他在宗師級高手面前過不了幾招,而現在,他會讓宗師級武者在他面前過不了幾招!易天行沉下心思,不再多想,準備養好精氣神再去那金利號上與那幫人會一會。
三個時辰之後,人聲鼎沸的金利號遊舟上,易天行交了十兩銀子的入場費,上了船後打聽了一下奇緣坊這個賭坊的位置後,就直奔奇緣坊左邊第三艙室。如游魚般穿過人群,他來到第三號倉,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空空的倉庫,不算大,易天行一眼掃盡,裡面空無一人,倒是隔壁奇緣坊傳來很糟雜熱鬧的聲